走着走着,她开始垂头丧气。

    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十八般武艺哪怕是有一技傍身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切还得重头再来,从零学起。

    “你去哪儿?”前方传来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好似上等的大提琴。

    思涵僵住脚步,有如受惊的小鸟胆怯地望着前面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儿?不是来杀她灭口的吧?

    男人从容不迫地吸了下烟,缓缓抬眸,优雅地吐着烟圈。漆黑的眼眸闪着精光,好像能看穿她心思一样。

    思涵环顾四周,见他是孤身一人。不由自主退后几步,结结巴巴道:“我,我去洗手间。”

    唐有华唇畔勾起一抹弧度,指了指她后面:“是那个方向。”

    循着他指的方向回头望了几秒,尴尬陪笑:“哦,瞧我这脑袋,走错了。那您继续忙您的吧,我这就走了,拜拜。”说完鞋底抹油似的要溜。

    “等等。”长腿几步迈到她面前。

    “还有事吗?”她小心翼翼问道,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气场太强大,令她呼吸都困难。

    “你来唐家多久了?”熄掉手上的烟,唐有华漫不经心地问。

    多久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瞎猜:“几个月?”

    薄唇微扬,男人居然点了下头。

    猜对啦?哈哈!思涵暗偷偷松了口气,但是此处不宜久留,以防他又心血来潮问她什么难题,在原地颠几下脚好像憋不住的样子:“没别的事儿,我去洗手间了。”

    “去吧。”唐有华低声道,显然是对她没什么兴趣。

    一见自己被赦免,思涵如释重负,快步流星地返回祠堂。边走边教训自己以后不可能这样不小心,刚才差点就露馅儿了。

    唐依看到她空手归来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水呢?”

    “没拿到。”思涵摇摇头道。

    “你脸怎么这么红?”唐依满脸狐疑。

    “红吗?”思涵双手捧着脸,是有些发烫。估计可能是刚才紧张的。“我没事,就是刚才热的。”思涵又说道,然后规规矩矩地跪在拜垫上。

    唐依见状也没再追根问底,反正她是回来了,转过身继续执行她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