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进了县主府,依旧没回院子,而是几个飞跃,去了花醴县衙后院。

    百里羡正在书房里批阅公文。

    郝甜推门而入,面色愤愤,有一半是因为那胡文才,另一半是因为百里羡。

    她质问道“你为何打着我的名义不让那苗医给郝杏儿与郝枣儿姐妹俩治病?”

    百里羡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张红润小脸,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脑中有一缕遐思踊跃而出,这丫头生气都怪可爱的。

    百里羡的微微向前倾了倾身,离着郝甜又近了两分,鼻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吸鼻子,心底一片熨帖。

    郝甜双手撑在百里羡的书桌岸边,动作霸气傲慢,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却看不懂他的微表情。

    这货是在临时想应对之策?

    “这个问题很难么?你还没想到用什么话糊弄我啊?”郝甜不给想对方时间去找话搪塞她,就直白地询问。

    百里羡无奈地笑了笑,“县主可是冤枉我了,我并不知情。”

    郝甜给了百里羡一个“我信你个鬼”的眼神。

    百里羡为了自证清白,找来了苗医。

    苗医的解释是,昨日郝杏儿与郝枣儿来得晚,配置好的药都用完了,需要再行配置,就让郝杏儿和郝枣儿第二天再来。

    并且,不止这姐妹二人没有领到药,还有几个来得晚的人同样也没有领到。

    郝甜在苗医的话里听不出破绽。

    百里羡听了前因后果,给郝甜分析了一番,“县主,那姐妹二人想必是心存偏见,才会认为昨日苗医是故意不给药,而她们今日不再去找苗医而找到县主府,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郝甜白了百里羡一眼。

    你就是个事后诸葛亮!

    百里羡的分析,郝甜在听了苗医的客观描述之后,也想到了。

    因为苗医义诊打的是花醴县主的旗号,郝杏儿与郝枣儿求不到药,自然会往郝甜身上联想。

    这其实就是她们姐妹俩心虚,知道从前郝家大房做了很多对不起郝家二房的事情,才会小人之心地猜测是郝甜在行报复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