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认识我的人,那我肯定也不认识他,既然我们互不认识,我为何要在意他对我的看法呢?”

    “话虽如此,可人活在世上,又怎能做到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与看法呢?”

    这就涉及到人生观的话题了。辩解起来肯定会牵扯个没完没了的,郭曼无心与他辩论,更何况,即使辩论赢了又能怎么样呢。于是她说道:“王爷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奏折,认真的看了起来。

    熠亲王见此,也坐下拿起小几上的奏折认真的看了起来。

    郭曼想把心思完全放在奏折上,可脑海里就是有个影子在不停的飘来荡去。那个影子就是刚才熠亲王的建议。它搅的郭曼无法安心更无法专心看奏折,于是她放下奏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那样说是有私心的。”

    “什么?”专心看奏折的熠亲王突然听到郭曼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抬起头不解的问到。

    “我说。”郭曼转头望着他说道:“刚才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我那样跟太后讲话,是故意的,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

    “气太后。”

    “气太后?为何?”

    “不知为何,太后一直讨厌我,甚至是憎恨我,有时恨不得亲手杀了我。以前,我一直暗中防备她,生怕她做出事来伤害太子他们。可现在我有很多的事要做,没有精力再去防备她,可我不防备她,她就会偃旗息鼓不针对我了吗?当然不会,唯一杜绝此类事的办法就是让她没有心思、没有精力去针对我,可怎么让她没有心思、没有精力来针对我呢?那就是给她找点事做,她是太后,虽奉旨在慈宁宫念佛祈福,可谁又能时时监督她的,她想出来就能出来,今天就是一个例子,而使她不能出来,又没有心思、没有精力针对我,唯一的办法就是生病,缠绵病榻。所以,我故意说出她刻意隐瞒的事,就是为了激怒他,让她生气,果然她昏倒了。”

    “你……你不怕皇上醒来会责怪你?”

    “那是以后的事,我没功夫想。现在我只想守护好自己的孩子,在他醒来之前替他守护好天裕的江山。”

    说完,郭曼又低下头认真的看奏折。

    进入天牢后的慕建中几次反口,说自己是为了报复父亲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冷漠才胡言乱语的,可他的话谁又会听。根据慕建中开始的证词,三位大人集中全部精力调查慕侯府,搜府的官兵也在慕侯的书房里搜到了他逾制培养暗卫的证据与地点以及其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在铁证面前,慕侯无言以驳,沉默以对,即便他没有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也被关进了死牢,三日后问斩。一起问斩的还有慕建中及慕侯的其他儿子,除了慕建成,他一直没有消息。

    等慕侯府行刺一事尘埃落定后,南楚也回了国书,令人意外的是,南楚方面并没有提任何条件,只说天裕欠南楚一个人情,等南楚需要的时候自会来索要。随同国书一起来的还有三位蛊师。郭曼见到他们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带他们去了太极殿给欧阳冥看诊。三人轮流看过后,又躲在一旁小声的商量了一会,最后一个人走来对郭曼说道:“天裕皇后娘娘,刚才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基本已经知道贵国皇上中的是什么蛊了。”

    郭曼一听,大喜过往,既然知道中的是什么蛊,那离解雇还会远吗?可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了,那人接着说道:“贵国皇帝中的是早已失传的帝王蛊?”

    郭曼脑袋有点发蒙,问道:“既然已经失传了,又怎么会再次出现,还出现在的我们皇上的身上?”

    “这……”那人沉思一会,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等也不清楚。只是这种蛊培养十分艰难,在南疆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我等还是从祖父背那里听到点关于帝王蛊的只言片语,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不是很清楚,那你们怎么就确定我们皇上中的是帝王蛊而不是其他的蛊呢?”

    “很简单,我等用的是排除法。蛊虫有数十种,每一种的症状都是不同的,我等把自己知道的蛊虫的症状一一排除掉,剩下的就只有传说中的帝王蛊。”那人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此蛊之所以叫帝王蛊,其实并不是给活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