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对,不用请罪。”转头又对女子道:“这身衣服是崭新的,从来没有上过身的。别嫌弃。”

    “小姐严重了,是我给您添了麻烦。只是……”女子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看着郭曼,郭曼见此,说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女子又沉默了片刻,道:“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小姐原谅。请问小姐是什么身份,刚才我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同小姐一起的那些小姐全都衣衫华贵,气宇非凡,不是寻常的官家小姐。还有这里停的马车,也不是普通马车。”

    郭曼笑了一下,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反正我现在就是不说,待会到家的时候你也会知道。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郭曼,也是皇上新封的县主。”

    女子吃惊的看着郭曼,震惊的道:“你……你就是在宫宴上大放厥词的襄县主。”

    郭曼听到前面的那个形容词,头痛的揉揉额角,无奈的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我就是那个大放厥词、不懂规矩理法的襄县主。”

    女子震惊的消化了一会,起身行礼道:“小女苏小小拜见县主,县主安好。谢县主救命之恩。”

    “快起来,”郭曼扶起苏小小,道:“别客气,任何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你我遇见也是有缘。快坐下,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是。”

    一路上,郭曼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苏小小的身份。苏小小,今年十七岁,前天出的嫁,洞房花烛夜没有落红,丈夫一气之下去了书房,第二天拜见公婆的时候因交不出元帕而被婆母质问,又叫来丈夫对质,夫家发怒,叫来娘家父母质问。可娘家是六品小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而夫家却是五品官,本来就属于高嫁低人一等,现在出了这种丑事,父母更是抬不起头来,别说给她作主了,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被人指着鼻子骂,心里又气又急,只能拿自己的女儿出气,于是不问缘由劈头盖脸的就向自家女儿打去,还是夫家说这样的媳妇我家可不敢留,要教训带回去教训,省的玷污了我家的清白门楣。而娘家又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进了你家的门,拜了天地,就是你家的人,生生死死都得在你家,哪有回娘家的道理。于是两家互相扯皮、推诿,谁都不肯留下苏小小,更不用说听她的解释,相信她的清白了。

    万念俱灰之下,苏小小穿好嫁衣,梳上发髻,几乎走了一夜才来到这个这里,以死证清白。至于为何来这里寻死,苏小小的解释是,她和丈夫张生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里。对于这一点,郭曼有点意外,一般来说,男女成亲前不是不可以相见的吗?

    苏小小解释说,那是一场意外。前年夏天,她和家中姐妹还有兄长来这里游玩,小心被风吹跑了手帕,在寻找手帕的过程中,来到了这里,可偏偏的,手帕挂在了树枝上,她又够不着,万般无奈之际,被同样与家中姐妹来附近游玩的张生遇见,还是他帮忙把手帕给拿了下来。后来,兄长寻来,道谢后互相攀谈了几句才知道彼此的身份。以为就此结束。谁知过了半个月,张生的母亲竟请媒人上门来提亲。张生的父亲官位比自家高,又是嫡子,虽没有考中进士,但却是个秀才,过两年就会参加春闱,好像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于是就答应了,至于为何中间隔了两年才成亲,是因为苏小小的爷爷去世,守孝一年所致。可谁知,好不容易成了亲,却是这样的结果。

    苏小小讲完了她的故事,马车也驶进了县主府。县主府的牌匾是正月十六那天换的,现在还是一尘不染簇新簇新的。

    来到内院,青风青云分工合作,一个煮姜汤,一个烧洗澡水。喝了一大碗的姜汤,又泡完了热水澡,郭曼才感觉舒服了很多。过了不多时,苏小小也来了。

    “谢县主抬爱。这么子会儿,浪费您两套衣服。”苏小小行完礼,十分抱歉的道。

    “没关系,衣服就是让人穿的。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好看,没有埋没了它。”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县主的救命之恩,没有县主,我早就死了。刚才县主说,我这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请问县主,我这是什么情况?”

    郭曼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应该听说过有一种女子被称为石女吧?”

    “石女?我是听说过,说是一种诅咒,但我的情况跟这不一样?”

    “虽然表现形式不一样,但都属于一种疾病,先天性的,就是在娘胎里发育的时候,因各种原因发育异常。你的这种情况分为两种,一是先天性***缺失,就是本来就没有;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本来有,但在你生长发育过程中渐渐变小,直至消失,这也是先天性的发育异常。或者是在你剧烈运动的时候不慎造成***的破裂,你想想,你有没有不正常的出血?当然第一种情况是很少见的,也可能跟遗传有关,你姥姥家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苏小小沉默了一会,摇头道:“我不知道。”

    郭曼一想,也是,这是属于上一代的事,即使有,新婚之夜没有落红,就是不贞,也只有自尽的份,就是苏小小,如果不是正好碰到郭曼,这会也死透了。这种事都是捂着掖着的,烂在心底也不会对任何人说,更别说是小辈了。

    “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