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的声音惊醒了阿笙,阿笙答应一声,急忙转身朝外走去,即使碰到了来人也没有停下脚步。

    可看见来人的郭曼却要被吓死了,同时也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合规矩,现在这种情形别说是重贞洁于生命的古代,就是在开放的现代也没法跟未婚夫解释的清啊?没错,现在站在郭曼对面的人是秦王,不但如此,还是皇帝陛下,以及几位宗亲,也许他们知道熠亲王命不久矣,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郭曼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人,而对面的人也一脸震惊加怪异的看着床上的两人,熠亲王不用说,依旧眼睛紧闭,昏迷不醒,而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黑血里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而郭曼呢,一个过几天就要完婚的女子,跪坐在一个成年男子的床上,一手搂着男子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头,更重要的是搂着男子不是自己的至亲,不是自己的未婚夫,而是未婚夫的小叔父,而未婚夫呢,正站在自己对面不足三米处,和她的父亲及亲人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

    郭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眼见为实,在众目睽睽之下,郭曼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合规矩,确实不应该,即使她是救人心切。

    在郭曼与对面的众人对视的时候,阿笙端着个铜盆出现了,可等他看清屋里的人,吓的‘哐啷’一声,铜盆掉在了地上,并转个不停,人也随即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熠亲王吐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停了下来,郭曼也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抱着别的男人足足五分钟。

    待熠亲王平静下来,郭曼扶着他趟好,自己随后也跳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皇上的面前,行礼道:“郭曼拜见皇上,拜见各位王爷。”

    皇上抬手抵住嘴唇,轻咳了一声,说道:“起来,你刚才在干什么?”

    郭曼起身,说道:“请皇上先请御医诊断后再说吧。”

    皇上诧异的看了郭曼一眼,摆摆手,从门外立刻小跑着进来几个扛着医箱的人,恭敬的跪在皇上的面前,皇上道:“你们,给熠亲王好好的诊断一下,看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是,”几人答应一声,依次来到熠亲王的床前,伸手把脉,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震惊的表情。待几人诊断完,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又点点头,最后一个老头走了过来,禀告道:“回皇上,熠亲王体内的毒已解了大半,性命无忧,想来假以时日,定会回复健康。”

    皇上震惊的看着这个御医,有看看低头站在一边的郭曼,目光逡巡了两圈,又回到了御医的脸上,再次问道:“可是真的?”

    “是,臣不敢欺瞒皇上,这是臣个其他御医共同诊断的结果。”

    “嗯,知道了,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说着就准备推下去。

    “等一下,”现在最不该出声的郭曼开了口,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自己,郭曼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说道:“麻烦这位御医取一点熠亲王刚才吐出来的血样,回去研究一下,看王爷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万一以后再有人中此毒,也不必束手无策。”

    那位御医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皇上,皇上点点头。于是那位御医走到自己的医箱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小勺子,来到床头前,从地上那片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血里舀了一些,倒进瓶子里,放到医箱里。

    “请问御医,这些黑血该如何处理,才不会留下后患。”等他放好了,郭曼又出声问道。

    “不知县主是何意?”

    “刚才御医说熠亲王体内的毒被解了大半,对不对?”

    “是。”

    “这些黑血就是熠亲王体内的毒,也就是说这些黑血都是毒,这些毒肯定不能让它留在熠亲王的卧房内,也不能挖个坑埋起来,这些都是液体,很可能沉透到地下,造成土壤和地下水的污染,也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去毒害他人,所以这些毒该怎么处理才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