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说不通。”

    “看来,当时还有第二方,甚至是第三方的人参与了当晚的混乱。可是为什么呀,杀暗卫的那些人为什么帮你?你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真的没有派人那么做,也没有派人刺杀皇后。”

    “会不会是你父亲留下的你不知道的那些暗卫?”

    欧阳瑞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我不喜这种事情,也从来不关心政事,所以父亲从来不会告诉我这些,就是父亲做的这件事,也是我在无意之中发现的。我也曾劝过他,可他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当自己从来不知道。随父亲和皇上他们斗来斗去。再加上父亲身体不好,此事又十分隐秘,这么多年也无人知晓,我以为还会一直如此下去,可谁知……”,欧阳瑞说到这里,停住了,只定定的看着郭曼,眼神里情绪复杂。

    郭曼接口道:“可谁知出现了我这个变数,在我的提醒之下,秦王信了,他告诉了皇上,皇上也信了,派人有针对性的去查,结果就查到了你父亲的头上,使你惨遭巨变。你恨死我了吧?”

    欧阳瑞转过头,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有时候确实恨死了你,但我也知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就像你以前说的,如果我父亲没做这件事,怎么查,也查不到庆王府头上。”

    “还有,你说的‘十分隐秘’,是指你父亲做这件事借了前朝遗孤的名头吧?”郭曼没给欧阳瑞独自伤感的时间,紧接着问道。

    “是啊。这你都知道,也对,秦王肯定不会隐瞒你的。”

    “为什么借别人的名头,难道只是为了隐秘?”

    “也许吧。父亲已经走了,这个答案永远也找不到了。”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孤儿院,李妈妈和赵妈妈出来迎接,一群孩子紧跟在她们的身后,热情洋溢的看着郭曼和欧阳瑞,眼神里有期待,也有好奇,还有紧张和胆怯。

    李妈妈让孩子们自己去玩,请郭曼两人去客厅做,赵妈妈则去沏茶。四人坐定,一番寒暄后,郭曼开口道:“我这次来,是给孩子们请了一位夫子,就是这位,”郭曼指指欧阳瑞,接着道:“以后,由他来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你们看在那里上课比较好。”

    两位妈妈听完,一阵激动,起身对欧阳瑞行了一个礼,热情的道:“欢迎夫子,以后孩子们就拜托你了。”又转头对郭曼道:“姑娘真是我们的恩人,读书好,读书好啊,会读书的孩子有出息。以前我们想都不敢想,现在不单单有了稳定的住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孩子们能天天吃饱饭,隔三差五的还能吃上肉。现在还有夫子来教他们读书,就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也读不起书啊。我们……我们代孩子们给姑娘磕头了。”说着就要跪下去,郭赶紧起来扶住她们,说道:“你们不用谢我,我也只是替人办事而已。上次带我来的那位公子,他有要务在身,走不开,托我把夫子带来熟悉熟悉环境。”

    赵妈妈听此,感慨道:“那位公子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没有他,说不定我们早就死了,哪还有现在的安稳生活。”

    李妈妈也在旁边附和,“是呀,是呀。”

    “其实两位妈妈才是大好人,没有你们,那些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等来公子。你你们救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李妈妈摇头道:“是那些可怜的孩子救了我们,没有他们,我们也早就死了。”

    “是你们拯救了彼此,这也是一种莫大的缘分。那两位妈妈觉得在那里上课好呢?”

    两位妈妈对视一眼,为难的道:“姑娘也看到了,这里也就这么几间房子,那两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间,现在也只能把杂物间给收拾出来了。”

    郭曼点点头,又问道:“两位妈妈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卖、或往外租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