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周围除了两人一个活人也看不见,寂静中那聒噪的乌鸦不时的叫上两声,听着声音似乎就是跟在身旁叫着。

    沈书辞抬头看了看周围,试图把这鸟给找出来,结果连不要说鸟了连根乌鸦毛都没看见。

    “继续走你的路。”余澜说:“朝着之前田宁家的方向去。”

    田宁家住的地方离他们现在的地方不远,要不是雾气阻隔着视线,抬头便能看到房子,现在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沈书辞完全是靠在记忆走的身后的余澜一直没吭声,等到了近前站在房子前面,看着烧焦了一半的房子和那颗樱花树时,沈书辞才放松下来,他没走错路。

    余澜自顾自的推开了那半扇房门走了进去,沈书辞见了也紧随着进去了,屋里一片狼藉,焦黑的墙体,破碎的桌椅,碎石砖块铺了一地,雾气从坍塌的空间里不断的往里钻,再回想起一周之前的情景,沈书辞心里默念了句“造孽啊。”

    之前紧闭的房门此时半掩着,余澜想都没想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从包里拿出手电往里四下查看着。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门以及刚刚这一脚而不断往下滚落的小石子,沈书辞终是没忍住开口道:“这危房里,你轻点,不然一会就活埋了。”

    话音刚落,两人脚下便不稳起来,本就坍塌了一半的房子,簌簌的掉着沙石砖块,眼看着就要塌了,在沈书辞身后的房门被巨大的水泥块压塌拦去了退路。

    余澜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眼疾手快的将沈书辞给拽到了身旁,朝着田宁他们之前住的卧室冲了进去,这房间很结实也很阴冷除了这些沈书辞还嗅到了血腥气。

    自己身上并无疼痛感,那这血腥气就是从余澜身上传出的,刚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就听余澜说:“我在前方带路,你跟紧我。”

    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半米高的洞,黑乎乎的一团即使有手电灯光照明依旧看不透底是什么样的,反倒越发显的黑暗阴沉。

    余澜连半分犹豫都没便矮身下去了,沈书辞跟在身后几次欲言又止,这种环境下不是更应该谨慎些才好吗?而且还这么黑,“要不我在前面带路吧,这里太黑了。”

    余澜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只是随口瞎说了自己怕黑就记到现在,黑暗中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极浅的弧度,嘴里的话却依旧冷冰冰的,“不想死的就跟紧我,最好当哑巴别在说不该说的话了。”

    轰隆一声巨响从头顶传出,震的地面越发的晃动。

    按照这响动,上面的房子估计已经全塌了,要不是他们现在在这里说不好真的就被活埋了。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嘴就像开了光似的。听到余澜这样说也不气了反而心虚的小声辩解道:“纯属巧合。”

    “你自己信吗?”余澜说:“通过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足以证明这里的不同寻常,不要再乱说话了,我怀疑这里是个独立出来的局,想要顺利通关不但要小心而且还要脑子,而这两样你似乎……嗯,总之跟紧我吧”

    沈书辞:“……”感觉被冒犯到了,这是在拐着弯说我没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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