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书辞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但是黑暗中除了王成微微的鼾声外一切正常。“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沈书辞这样想,强迫自己静下心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沈书辞被外面的响动惊醒了。

    这声音闷闷的,有点像切割肉一样。沈书辞睁开眼又听了一会,确定没有听错后翻身下床,又想起白天导游说的事,摸了把削尖的竹片慢慢推开窗户,借着月光他看见,导游正双手拿着竹片,像是用匕首那般与两个穿冲锋衣的人搏斗着。地上还躺了两个。

    月光还算清亮,月光下的人除了导游其他人脸竟然看不清楚,总有种朦胧的雾气笼罩着。“这到底是什么人。”

    思索的时候,那边导游胳膊被抓了一把,瞬间有血浸染了导游大半个身子。速度也不觉弱了下来,两人见状一个缠斗另一个就要往沈书辞所在的屋子冲。

    沈书辞这才看懂,他们是冲自己来的。转身推醒王成,“有人要过来了,这个拿好防身。”说完,就转身盯着门,等待着那人冲进来给他迎面一击。

    导游受伤太重,虽拼命相拦却力不从心,为此身上还被那缠斗的人又抓了一把,后背上立马现了五个血指痕。“少爷快醒醒。”

    如今他只能靠这种方式去保护沈书辞了,也就是是话音刚落,那人冲进屋里又被踹了出来,踉跄的在院子里后腿了几步又朝屋子冲了进去。

    沈书辞和王成齐齐冲了出来,兄弟俩一人拿着一把竹片就往那人身上招呼。边招呼,就听王成说:“这家伙皮怎么这么厚,怎么打都不见伤,要不换个棍吧。”

    “不行,只有竹片可以,他们就怕这个。”导游现在也不掩藏口音了,说:“脖子是命门。”

    听到这话,王成和沈书辞便拿着竹片配合着往那人身上招呼。这人脖子上早就有防护,硬来是不可能得手的,“王成,你帮我缠住他。”

    “好。”王成也不问原因,发了狠的缠着,“快点啊,老王撑不住了。”

    沈书辞:“一分钟。”

    想起曾经和余澜在三思村的事,沈书辞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有没有效,但是今晚要是他不试试,最后死的肯定就是他们这三人了。拿着竹片沾满伤口上的血,瞅准时机朝王成喊道:“老王,低头。”

    脑子还没想明白,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将头一偏,竹片正好削掉了那人的头。这魁梧的大汉像是被抽了气似的立马瘪了,薄薄的像个纸片似的摔在地上。

    导游那边苦苦支撑,见沈书辞那边没事,要咬道:“少爷。”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对付这个就顺手多了,三人合力解决后,天已经微微泛白,马上就要天亮了。三人已经累瘫,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休息了会后,沈书辞才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导游见不能瞒了,便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对着沈书辞和王成说:“这次谢谢少爷和王兄弟了。”

    “不用谢。我哥有说什么时候让我回去吗?”沈书辞现在心里憋着气,但是他不能撒,要是使脾气也要等到见沈前程才行。不然以他哥的性格,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他是回不去的。

    沈书辞的态度让导游很意外,他想这少爷也没传的那么不讲理啊。挠了挠头说:“我只接收到在这保护你们,至于什么时候回去,还得那边派人来接。”

    沈书辞:“为什么要派人来接?”

    导游叫做张峰,略微有些尴尬的说:“因为这里是荒村,现在除了我们三个和这群羊,周围十里内没有一个活的。”

    王成预感不妙,悄咪咪的想起身溜回房,被沈书辞一把按住,皮笑肉不笑的说:“急什么,咋俩的事还没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