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儿回自己房间去抄写药谱。栗蔚云站在药房门前,见到青囊坐在院中的石台上,面前的支起的木架上放着一个药筐,他正在一根根的挑拣草药。

    栗蔚云看了许久,青囊目不转睛,一丝不苟。

    她知道青囊的习惯,只要是关于草药医术有关的事情,他都是很容易入迷。

    她走了过去,看了眼药筐内的草药,她并不认识。

    阴影遮挡药筐,青囊动作顿了下后又继续挑拣。

    “听闻陛下这两年头痛病加重,想必你如今在陛下身边也不好待了。”

    青囊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没有回应她。

    栗蔚云走到他声旁的石凳上坐下,继续道“你给陛下服的是什么药?还能医治好吗?”

    青囊微微的侧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没有回答。

    “陛下派内卫行刺赤戎和北戎皇帝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动作?”

    青囊丢下了手中刚捡起的一根草药,目光冷冷的看着栗蔚云。

    “为什么这么做?”她想问清楚,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来青囊这么做的原因。

    青囊盯着她,冰冷的目光,比这院内的积雪还寒几分,但是却看不出他的愤怒和杀气。

    以前只要有人触犯到他,他当即便回目露凶光,于此同时便会对进犯的人出手。虽然此刻他的目光一样时冰寒的,但并无怒气。

    栗蔚云也并不担心他会对她施毒,继续道“同时得罪赤戎语北戎,你差点让大周陷入死地,你可知若是西南的勐国和东南的东越趁此机会同时的进犯,大周将会是什么局面吗?也幸而边疆的数十万将士拼死血战,才攻破赤戎,逼迫北戎收兵。否则,你便是大周千古罪人。”

    栗蔚云说着心中有几分恼恨和激动。

    虽然如今的局面是可观的,但想来依旧心有余悸,这里面的变数太大了。

    青囊听到这儿反而是冷冷的笑了笑,声音冰冷的道“我只是一个大夫,我只对药感兴趣,军国大事,我无兴趣,也不懂,更没有参与。”

    栗蔚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青囊眸中一片平静。她也知道青囊不是喜欢说谎的人。对于青囊来说,他并不屑于说谎,要么坦白的说,要么就直接闭口不言。

    “陛下为何去行刺赤戎和北戎的皇帝?”

    青囊闭口不言,起身端着已经条件好的一小竹筐的药草朝药房去。

    “你没有参与,此事还是和你有关是不是?”栗蔚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