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知道在合适的时间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显然她都是知道的。

    “合着,我这么做还错了不成?”

    对上昭阳无比愤怒质问的一张小脸,这一刻的柳芸心里忽然很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笑,明明眼前的这张精致的小脸,在昭阳很小的时候,她简直是喜欢死了,更喜欢昭阳这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性子。

    因为毕竟是宫里头,昭阳只有养成这样的性子,才能让所有人都害怕她,而不是所有人都欺负她。

    可如今——

    当这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面孔对上自己的时候,柳芸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没错,这一刻的柳芸对于昭阳,显然是厌恶的。

    厌恶到了极点。

    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昔日被自己这般疼爱宠爱,光是皱一下眉头都让她担心不得了的唯一外甥女,如今能在这一瞬间,被她讨厌的宛若一个仇人一般。

    肩膀上的疼痛感撕心裂肺的,过去了这么久,虽然鲜血被张嬷嬷给止住了,但是那麻木的疼痛感一直在继续。

    但此刻的柳芸就像是完全已经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一般,她就这么盯着昭阳,盯着昭阳那张此刻同她而言,仿佛十分陌生的一张脸。

    她就像是今日才像是彻底任是昭阳一般。

    对于她自嘲又冷漠的反问,昭阳表现的比她还要冷漠,冷冷一笑:“不然呢?你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照顾我的心理感受,结果却次次跑去关雎宫去向那个小野种主动献殷勤。”

    “到底是主动献殷勤,还是老东西你就是想这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

    “现在是不是发现席苗苗和柳无烟她们的好了?所以你和父皇一样,都慢慢的朝着关雎宫靠拢了,而且用不了多久,你们全都会……”

    说到这里,只见昭阳顿了一下,很快就见她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死死的瞪着柳芸:“既然你现在都这么想讨好席苗苗那个小野种了,你还来我这干什么?真当本公主稀罕你的虚情假意?”

    她席慕依要要就要独一无二的宠爱,无论是谁。

    就像是月嬷嬷,虽然她早就知道月嬷嬷最开始是跟着柳芸的,但是现在月嬷嬷既然跟了自己,无论以前的月嬷嬷对柳芸有多么的忠心,忠心到为了柳芸,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会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去闯。

    但是那都是只跟着柳芸的时候,既然现在月嬷嬷的主子是自己,那么在她的心中现在也就只能有她自己一个主子。

    她以前就和月嬷嬷说过这样的话,早在月嬷嬷在她身边伺候的那一刻起,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和柳芸完全的撕破脸皮,但是那个时候她就像月嬷嬷不止一次的提醒她了:“我知道你以前是伺候我外祖母的,后来又追随我母妃一起进宫,在我母妃的身边伺候我母妃。但是现在,你是本公主身边的奴才,从今以后,你只能对本公主忠心,哪怕是我母妃活着或者是外祖母差遣你做什么,你也只能听命我一个人的!否则,本公主就杀了你!”

    虽然月嬷嬷是柳芸的贴身奴婢,虽然那个时候的昭阳在柳芸的面前还是很乖巧听话,也很注重柳芸的心理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