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奇的住处出来,陆槿脸色就没好过。

    青山安慰道:“侯爷,赵奇所说的那女子脸上有胎记,或许根本就不是酒儿姑娘。”

    话是这样说,但后面两日再寻人,他们却是按照赵奇形容的那位姑娘的样貌在寻找。

    很快就有了消息,在定琅城边的果鲆镇打听到一位脸上有紫红色胎记的女子,名字也唤做酒儿。

    他们来到果鲆镇,路过街上时,陆槿突然在一处卖帕子的摊位前停住。

    他转头看向挂着的那些手帕。

    阿大见有客人,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从豆腐摊走过来,问:“要买帕子吗?”

    陆槿拿起一方绣着冷梅的帕子,握在手里轻抚。

    当时在药庐时,他见酒儿用过同样绣花的手帕。

    “这帕子是何人所绣?”陆槿问。

    阿大有些不耐地看他一眼,买帕子都会问价钱,他反倒是问起绣帕子的人了。

    “我妹子绣的,怎么了?”他问。

    陆槿唇角勾了勾,买下那方帕子。

    他带青山来到不远处的茶楼坐下,注意着帕子摊位前的情形。

    到了傍晚快收摊时分,一道熟悉清丽的声音在那边响起:“阿大哥,我回来了,谢谢你帮我看摊子。”

    陆槿寻声望去,见到酒儿微仰着头明媚的笑脸,她左脸对着他们这边,并未看到她右脸做上去的胎记,还是像以前一样,陆槿这一个多月来心中的阴霾和担忧顿消。

    那天听到赵奇说酒儿就在那晚出事的偷渡者里面,他是真的害怕,怕自己已经来晚了,甚至懊悔过,在九庄镇时就不应该将她放开。

    “酒儿姑娘。”青山欢喜地轻喊,“侯爷,真的是酒儿姑娘,她没有死。”

    酒儿开始收拾摊子,收拾好后,又帮阿大收拾豆腐摊,然后两人一起往街的另一头走去。

    赵奇屋内。

    他觉得自己今年真的是犯了太岁,不知道得罪了哪方神灵了,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

    前两天刚送走了两个来打探那丑八怪的人,今日又有人找上门,还是询问那晚上在河边发生的屠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