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鱼好笑道:“大姐,我也很怀疑,这十年来,不管是狡诈的朝堂还是凶险的战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知宁眼睛缩了缩。

    小丫头却依旧嘲笑道:“觊觎咱们家基业的人,你当他高风亮节之辈,兄长不在意这些,你却以为只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

    “呵呵!”

    “侯府世子的头衔,乃陛下亲封,小妹却从不知,何时要大姐同意?”

    “难道大姐还以为凭借战功,可以上书陛下褫夺兄长世袭的资格?”

    “那你也太自大了些!”

    陈知鱼看着表面沉静,内心却别去的陈知宁,甜甜的笑道:

    “至于西宁军军权,乃陛下一言可定之事,又岂是兄长能左右的了?”

    “宁煊为夺侯府家产谋害兄长……此举别说兄长,即便是小妹也不可能就此罢休!”

    “那你们到底要如何?”

    陈知宁愤然道:“宁煊他已经是个废人了,难道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笑话,他想杀兄长,兄长就不能杀他?”

    陈知鱼脸色冰冷道:“大姐,你这是什么道理?还是说就因为他是你陈知宁的男人,所以我们就该让他杀!”

    “你放肆!”

    陈知宁大怒道:“单凭你们一面之词,缘何断定就是宁煊下此毒手?”

    “呵呵!”

    陈知鱼忽然悲凉一笑,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知宁:“我一直以为你是被人蒙骗,才如此轻信外人,竟不知如今的你,让人感到如此的陌生!”

    “难道不是吗?三弟他买凶杀人都敢做,焉知他不会将此事推在他人头上?”陈知宁依然固执。

    “呵……”

    陈知鱼冷然道:“你是真的以为事情本身就是如此,还是说你不愿承认自己蠢?”

    “兄长连买凶杀人之大罪都认了,又怎屑去玩栽桩陷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