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挑了挑眉,屈起指尖就在容衡阳的掌心众勾画了两下。

    酥痒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容衡阳反手便一把握住了疏影的素手。

    白老夫人见容衡阳不作答,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随后又恰似不经意般道了一句,“说起来,在你们幼时,我家那老头子还曾和老荣国公道过,要给你和芷瑶定个娃娃亲呢,可惜……”

    “是这样吗?老四,我怎么记得老荣国公说的娃娃亲,是和孟家定的呢?”

    白老夫人话音未落,一道清冽的男声就从众人的身后传了过来。

    所有人齐齐望去,只见秦壹带着秦肆与秦霜降从后头走了上来。

    “疏影!”秦霜降一看到疏影立马就跑了过来,紧紧的挽住了疏影的手臂。

    容衡阳见此,眉头下意识的微蹙了一下。

    “原来是秦家小子啊。”白老夫人轻嗤一声,语调中带着几分轻蔑。

    他们这种文臣鼎盛的家族,最厌恶的就是护国公这般手握重兵的武将。

    “白老夫人好。”秦壹朝着白老夫人作了个揖,随后看向容老夫人又道:“说起来容老夫人应当也知晓此事呢,荣老国公和前太师也是多年至交,若不是孟家出事,恐怕这婚约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哪来白家什么事?”

    这话一出,永安寺前瞬间寂静了下来。

    白芷瑶僵着一张脸开口,“秦大少,现在哪还有什么前太师,不过是一家子罪臣,死不足惜罢了。”

    “死不足惜?”秦肆冷哼一声,“白小姐这话不如去陛下跟前说说?孟家虽罪,可陛下早就曾言,孟太师乃陛下一生之师,北坞第一书院南疆书院如今还立着孟太师的雕塑,你这话是要和天下儒生为敌吗?!”

    众人听到这话心头瞬间一惊。

    是啊,孟家再如何,可孟太师却是桃李满天下之人,儒生学子们虽不会明目张胆的崇敬孟太师,但却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无故诋毁他。

    也就是因为孟太师在儒生心中的地位,陛下当年处置孟家之后,这才又言孟太师乃是他一生之师。

    秦肆这话怼得白芷瑶哑口无言,她面色十分难看却又无法开口辩驳。

    因为如今不管她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粉饰太平。

    “好了。”容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局面,微叹了一口气,“过去之时便莫要再提了,至于什么娃娃亲,我家也不兴这个,只要衡阳自个儿喜欢便可。”

    容老夫人一句话瞬间扭转了局势,两方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