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不由笑了笑,道:“走吧。”

    他隐约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于是又把案子复盘了一遍,考虑起吉温招供又如何、裴先生会如何。

    少了什么呢?

    “郎君。”田神功问道:“皎奴不跟着伱了吗?”

    薛白恍然,放松了些。

    “可见右相已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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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夜未睡,莫骑马了,上马车吧。”

    “倒是不困。”

    薛白抬起手摆了摆,只觉年轻真是太好了。

    如今虽然娇气了些,精力却好。换作上辈子,熬了这整夜这时候定要觉得脏胕发虚了。

    他还是被杜妗推上马车。

    马车门是开在后面,车厢不大,将就着坐了,掀帘往前看了一眼,见赶车的是全瑞。

    田家兄弟骑马在后方跟着,没有外人能偷听。

    总算可以放心说话了。

    薛白道:“我昨夜让金吾卫在东市找到全福了,说是被打得不轻,好在没有致命伤,在东市武侯铺。”

    这是他找郭千里帮忙的,对郭千里而言只是小事一桩,对全福却是生死大事。

    “我们出门时金吾卫已经把人送回来了。”杜媗应道,“多谢你。”

    “还有五郎,我让他躲到宵禁结束后再还家。”

    “你见到五郎了?他也到家了,鼻青脸肿的。”

    “吉祥打的。”薛白道:“对了,我还得去杨钊家中找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