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杨钊志得意满道:“舍得花钱结交贵胄,待上进了,岂差这些钱财?”

    “好气魄!”

    薛白虽是随口敷衍的三个字,却还是能一下让杨钊高兴起来。

    “哈哈,薛兄弟懂我,我初到长安,别无长技,靠的便是气魄与人结交。”

    杨钊笑了好一会,才话锋一转,问道:“对了,诗词你可准备好了?”

    “倒是准备了一首。”薛白故意道:“可眼下是右相对付东宫的关键时刻,若右相要用到国舅,国舅却在喝花酒,只怕不妥吧?”

    杨钊摇手道:“没那么快的,估计罗钳吉网到现在屁都未审出来。”

    “哦?审不出来?”

    “陇右军汉可不像柳勣那般软绵绵。”

    薛白道:“当时还逃了一个,右相不会招国舅去搜捕?”

    “那等亡命之徒,我岂能捕得了?”杨钊道:“岔得远了,我方才想说什么,哦,今日不是要带你去找许合子,而是虢国夫人宴请,带伱去长长见识。”

    “虢国夫人?”

    杨钊得意大笑,道:“你准备的诗词正好可先送与虢国夫人。”

    他才不管原来准备送给歌妓许合子的诗词适不适合虢国夫人,说话间已抬手笑道:“走吧。”

    “走吧。”

    杜五郎问道:“我也去吗?”

    杨钊不耐,道:“想去便去,啰嗦甚。”

    杜五郎分明才说一句话,却还遭了骂,心里是不太想去的,却又担心薛白,好不犹豫。

    薛白轻轻推了推他,低声道:“结交了虢国夫人,对杜家有好处。”

    “可我听说,虢国夫人喜好美少年,去了万一回不来……”

    杨钊闻言,“嗤”地笑出声来,上下打量了杜五郎两眼,道:“去吧,去吧,去逗个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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