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给我放了她!”

    “……”

    流觞显然受了极大的痛苦,已哭废了嗓子,连呻吟都显得沙哑。

    血不断流下来,渐渐淌了一地。

    吉温心疼地“啧”了两声,道:“杜大娘子不必为此贱婢哭,不值当。她已招供,谁烧了证据本官已知晓,唯缺一人证,证明此事乃东宫指使。”

    说罢,他向流觞问道:“说吧,那纵火者薛白,可是太子派去之人?”

    流觞喉咙里“咯咯”了两声,哑着声哭道:“是……是……”

    “你说可没用,你只是一贱婢,我要你家娘子说。”

    吉温笑着,回过头,看向了杜媗,问道:“是吗?”

    杜媗大哭不止,不停摇头道:“别这样!”

    吉温上前,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那无用的丈夫柳勣已招供了足够多的罪名。”

    他口中一股恶臭传来,杜媗几欲作呕,哭道:“不。”

    “杜家满门也已被拿到牢狱,此时正在拷问,一个满门抄斩的大罪是逃不掉的。”

    “不。”

    “可怜,大美人遇人不淑啊,眼下只有你能救杜家。”吉温道:“我再问一遍,是否太子遣薛白销毁证据?”

    “求你……求你……”

    “你还想保太子?”

    吉温故作讶异。

    “强撑?无用的。”他走到流觞身边,一脚踩在她头上,笑道:“在我眼中,太子尚且不足惧,你与我斗?这一脚踏下,你方知蝼蚁只是蝼蚁。”

    “不!”

    在杜媗的哭求声中,吉温已抬起脚,然后,重重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