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柳娘说声,让他老实待在家中。”

    “出了何事?”

    “急风骤雨不断,莫被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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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五郎早上看了一小会的书,不知何时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到中午,他到西厢去找薛白,一推门却不见人。

    “又去哪了?”

    从后院找到前院始终不见人,但门房却是匆匆跑来,称有人来找薛郎君,不肯自报姓名,但显然是权贵门下。

    杜五郎一听就头皮发麻,他已很有经验,也不说薛白在不在家,只吩咐带来人到大堂见自己,说些闲聊淡扯的无聊话。

    “怎么知道上我们杜家来找薛白的……好吧好吧,全福伱去看一下薛白醒了没有。”

    却不知薛白从哪里又变回来了,打着哈欠,刚刚睡醒的模样。若非杜五郎太了解他,还以为方才自己是看错了才误以为他不在家。

    薛白只看了来人一眼,就问道:“驸马要见我?”

    “嘘,薛郎噤声。”

    “无妨,没必要躲躲藏藏,走吧。”

    杜五郎看着这一幕,猜测薛白又做了些厉害事,被自己轻描淡写帮忙遮掩了。

    ……

    平康坊,咸宜公主府。

    中午李娘非要让杨洄陪她喝几杯,此时脸颊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趴在杨洄肩上,自说自话。

    “驸马,我看李亨近来是越来越不得圣人欢心了,将他废了,扶我胞弟为储,往后你我方能继续快活度日。”

    “你莫说这种话,圣人不爱听。”

    李娘不高兴,张口就用力咬杨洄的肩,她稍有些醉意,也没个分寸。

    杨洄吃痛,只好解释道:“圣人心里盼着长生不老,你却总在为他驾崩以后作打算,他能高兴吗?故而说争储很难,你每次觉得只差一点,显出着急,圣人心思就难测了,这就是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