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压低声音,附到薛白耳边,小声道:“我已安排妥当,你若出变故,往我家中寻我老仆,他会带你到安西来见我……”

    “好,多谢。”

    “你我之间谈什么谢不谢的。”岑参爽朗而笑。

    再一转眼,已过了两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笑容,岑参挥挥手说的已是“诸位留步”。

    “岑二十七,一路顺遂,到了安西一定要建功立业!”杜五郎高声喊道。

    “哈哈哈,借五郎吉言了。”岑参翻身上马,“高三十五,送我一首诗!”

    “好!”

    高适说写诗就写诗,接过酒囊饮了一口,有些羡慕地看着岑参的马匹行囊,开口吟诵。

    “行子对飞蓬,金鞭指铁骢。”

    “功名万里外,心事一杯中。”

    “虏障燕支北,秦城太白东。”

    “离魂莫惆怅,看取宝刀雄。”

    岑参大为满意,连连呼高适是知己,不必说离别悲愁,要的就是这慷慨昂扬。

    <divclass="contentadv">大唐男儿往边塞建功,有何好悲愁的?

    “薛郎,到你了。”

    薛白先是摇头,沉吟,不情不愿地道:“风卷白草折,八月即飞雪。”

    “呸!”

    岑参道:“情景都不对,不愿赠我送别诗你就直说。”

    “那我就不愿。”

    “好吧,那我来!”

    又是一首长诗,岑参与高适皆是诗风雄健。

    马蹄声远去,天地复归寂静,唯有岑参的诗还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