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信朕?”

    “臣不敢。”

    “你曲江赠花的心意朕亦了然,不必再问,明日朕便下旨。”

    “臣请先……”

    “啰嗦,宫门要落钥了,高将军,派人送他出去。”

    “喏。”

    李月菟眼看薛白被带出去,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李俶派人去问了李泌,得了一个让薛白娶她的办法,叫“不嫁方可嫁”,装作不想嫁的样子与薛白成为朋友,降低圣人对东宫拉拢人才的戒心。

    没想到,如今圣人的戒心降下了,事情却成了这般结果。

    “打骨牌吧,阿菟若赢了,朕该封你一个郡主。”

    “遵旨。”

    李月菟看了眼天色,目露愁光,她也不知自己要这个封号有何用,只怕是越封越难以找到满意的夫婿了。

    宫中又支起牌桌,卸了妆扮的谢阿蛮走到杨玉环身边看牌。

    待到中间圣人歇息时,谢阿蛮扁了扁嘴,低声道:“贵妃答应过奴家的。”

    这些宫中乐伎到了年纪之后是可以嫁人的,而她的婚事,原本杨家姐妹都与她说好了。

    “是答应过你。”杨玉环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可他如今成了官身,与供奉不同了。你莫急,再陪我一年半载,为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贵妃当我是傻丫头,哄我呢。”

    “谁让你早些不争气。”

    贵妃都这般说了,谢阿蛮也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嘟囔道:“哪有办法争气。”

    ……

    薛白喘着气,一路奔跑,终于在落钥前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