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忠这才命人吊下城墙,去翻那二人的信件,展开看过,不由眉毛一挑。信是薛白写的,先说虽与安守忠从未蒙面,彼此却常有生意往来,可谓神交。

    众人一掀,下方又是个巨大的土窖。

    “哈哈。”

    “严卿,上次打了你,我向你赔罪。”安禄山竟再次显得憨态可掬,与发怒时的凶恶模样判若两人,亲自陪了一杯酒,道:“来来,我为你唱歌。”

    “还有高仙芝。”达奚珣小声补充道。

    安禄山眯着那不太舒服的眼睛看了一圈,抚着肚皮叹道:“可惜没有人打羯鼓啊。”

    颜春卿见了高仙芝,可如今高仙芝已被处决,那他去了何处?樊牢带了数百人以及火药,为何没有用上?李遐周成了安禄山的国师,是降贼了还是另有目的?

    “怎么办?怎么办?”安禄山问的是眼睛怎么办。

    “不可啊!”严庄连忙站起,道:“薛白不过数千兵马,哥舒翰却有二十万大军。防备薛白,岂需主力精兵回援……”

    “拦住他!”薛白喝道。

    “为何是开元二十四年?”严庄问道。

    “有何疑惑?”

    巍巍明堂,在这个瞬间爆炸开来,轰然倒塌。

    “轰!”

    有宦官匆匆入内,打断了安禄山的歌喉,趋步到了他面前,小声禀道:“田乾真败退回来了,薛白已经杀往洛阳了。”

    到了洛阳不久,有一日,严庄捧着粮册进了殿,与他说粮食清点出来了。他看过之后非常震惊,终于摆驾去了含嘉仓。

    “圣人厚爱,臣万万不敢当。”严庄脸上鞭伤未愈,却是感动得眼中隐有泪水。

    安禄山怒气上涌,眼睛却愈发的模糊起来,好像有脓水遮住了视线一般,他看不清粮窖里的景象。

    “是。”

    由此,安禄山任命了李庭望为陈留节度使,张通晤为副,出兵东略,意图占据江淮富庶之地,保证长久的粮草供应。

    “打开!”

    薛白眼看安禄山马上要化龙,偏是被那些祭司们拦住,不由向一旁袖手旁观的李遐周喝道:“你还不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