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说只有女人是祸水。”

    “我是祸害。”

    薛白随口应着,从怀里拿出两条帕子,拉过杨玉环的手,替她将帕子包上。免得她细皮嫩肉的,握不住绳索。

    之后,他先捉住绳索往下攀。

    他留意到自己踩在井壁被烤干的青苔上,留下了脚印,遂又将脚印一股脑地磨掉,由此弄得到处都是灰。

    “咳咳。”

    克制地咳了两下,他跳下井底,抬起头,向上方道:“下来吧。”

    周围都是回声,有种动静很大的感觉。

    “那我来了?”

    杨玉环跳舞时轻盈,做这些事却很笨拙,趴在井边拿起绳索晃动了几下,方才开始往下爬。

    才爬了几步,她便卡在了那儿不动。

    “怎么了?”

    杨玉环带着些许的哭腔,应道:“捉不住了。”

    “那你拉着绳索滑下来吧。”

    薛白说的容易,杨玉环做起来却难,她不敢真松了手往下滑,又做不到双手轮替着捉着绳索往下爬,笨拙地在那晃了好久,但慢慢地,竟还是让她挪下来了不少。

    “真捉不住了!”她的哭腔愈重。

    “差不多了,下来吧。”

    薛白眼看她要掉下来,过去扶了一把。

    柔软入怀,两人摔在地上。

    ……

    火把还没有灭,烤着井底的苔藓,冒着一股烟气。

    过了片刻,杨玉环喘了两口气,撑起身来,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