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进宫向圣人禀明真相,你故意使任海川接近王焊,结果查到安禄山与王焊勾结造反。”

    “我禀明真相也不会有用,反而那会得罪死李林甫的。”

    “是否有用,我自有安排。哥奴现在就恨不得踩死你,你选,跪在他面前求饶,还是和我并肩作战。”

    “你先让我见见李遐周。”

    “不行。”

    杨国忠道:“我必须先见过……”

    “不。”薛白道,“条件就这样,你选。”

    谈到这里,刁丙又在外面喊了一声,道:“县令来了!”

    “薛郎可在?本县有紧要公务。”

    “郎君正在会客,县令不宜进去。”

    薛白遂打开了门迎出去。

    贾季邻正被刁氏兄弟拦着,脸色郑重,略带些不悦,道:“薛郎累本县好等,京兆府有令,命你押王准到京兆府牢。”

    说话间,杨国忠收起了兴阳蜈蚣袋,从尉廨走了出来。贾季邻见了那一袭紫袍,不由脸色一变,收起县令的官威,赔笑着行礼。

    “下官见过国舅。”

    杨国忠冷哼一声,不理会贾季邻,带着赔笑之意向薛白道:“阿白务必多顾念着兄弟情义,阿兄去备些川蜀的特产送到你府中。”

    “阿兄好自为之吧。”

    贾季邻只好把腰折得更低,恭送杨国忠离开,再抬头看向薛白,不由十分尴尬,难以面对这样一个下属。

    薛白反而守官场规矩,接了文书,道:“我这就去押送王准。”

    “好,好。”

    贾季邻目送了薛白,揪着长须,叹息自语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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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焊谋反的当日,王准就在家中被拿到长安县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