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不对,船上,李太白与雍王在乌篷船上对诗!”

    “方才那是李白的诗?”

    李希言十分惊讶,认为若那诗是李白所作,可见其人是真的来了。

    那看来是有骗子冒充雍王骗了李白,不对,李白早年就与雍王在蓝田驿对诗,如何能不识得?

    “不,是轮到雍王了。”

    “你是说,方才那诗是雍王所作?”

    李希言遂松开手,拨开人群往前走去。

    “让一让,让一让。”

    在这种热闹的夜市里,人们可不管他是宗室还是太守,挤成一团不让他过,时不时地拍手叫好。

    终于,官河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听到了那清朗的对话声。

    “三郎若如此,我可得拿出我的旧诗了。”

    李希言再往前一挤,幞头掉在地上,混乱中已找不见了,旁边还有书生骂他粗鄙,一点都不知礼数。

    好在,那艘乌篷船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一个潇洒的身影立在船头,仰头饮着酒,之后把壶中酒倒进了河水之中,喟然道:“孟夫子若能见你,必然欣喜。”

    随着这一句,他朗声吟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李希言眯着眼看去,见此人竟真是李白。

    他再往前挤了一步,凝神看着,见到李白身畔还有另一个年轻人,身材笔挺,器宇轩昂,有股雍容之气。

    是什么人与李白对诗能把李白逼到暂时作不出新诗,只能拿旧诗应对?

    “哈哈哈。”

    李白吟过诗,挥袖之间,怀念故人的萧索之意尽去,大笑着道:“这杯酒无论如何你也得喝了,我代孟夫子敬你。”

    “李太白,你莫耍赖,对诗我还未输你。”

    薛白也不知被灌了几杯,已有些醉意,偏还是被李白又灌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