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注意点,我现在是火山的人,是叛律者,交界地最残暴的一伙人。”帕奇两手抱胸,很得意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比的。”无名说,“叛律者就比劫道的优越?”

    “他们身上得纹我们。”帕奇说。

    “吹牛——”无名看过去,发现在这群人中间的后方,一个隐隐是重要人物的人身上,穿着一个厚围裙,围裙上画着纵贯围裙的细长枝干,在枝干上则环绕着红色的蛇,与火山的诸多纹饰和信仰颇像。

    “还真是纹你们啊。”无名说,“那你说话好使吗?让他们让道。”

    帕奇驾着灵马,铁蹄在空气中踩踏,轻巧地跃过倒在地上的树桩。

    “我都不知道这树桩是在拦谁?”帕奇有恃无恐,嚣张地站在盗贼中间,“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本大爷可是火山的叛律者。出来见一面,我可以不大开杀戒。”

    劫匪们也毫不示弱,拔剑相向:

    “就是你们拆了我们的陷阱?”

    “陷阱?什么陷阱?”无名问。

    “少说废话,你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盗贼们说。

    无名无奈:“就是有这种人呢,明明什么都不说明白,把所有人都想成自己以为的那样,就完全没想过别人可能压根就不在意他纠结的事情。”

    “这些人,应该是盗猎者。”帕奇说。

    “盗猎者?”

    “壶的盗猎者。”帕奇说,“活壶很值钱,自然就有盗猎的人。”

    “之前那个卡住亚历山大的坑。”无名想起来了,恍然大悟,“活壶的魔力确实很诱人啊,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想要利用活壶魔力的人呢。”

    无名本着交流心得的态度,跟盗猎者探讨起了他们的利用方式。

    “你们是怎么利用活壶的魔力的?”无名问。

    “我们怎么知道。”盗猎者不耐烦,也有些奇怪,“反正老爷们要,我们就照办,一般就是敲成碎片呗。整只的壶太浪费马匹了,里面有太多没用的烂肉……”

    无名听得连连摇头,没有了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

    “暴殄天物。”无名对帕奇说,“让他们离开吧。”

    “我劝你对我们还是放尊重点。”盗猎者说,“这是一项庞大的产业,从宁姆格福到雪山。你要杀的不是我们,而是一整个活壶产业链,你要和所有的堕落调香师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