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轻笑一声,“谁敢在背后议论姑娘,世子定然不会放过他去。”

    明翙笑笑没说话,“小河呢?”

    墨书努了努唇,“在自己房里看书写字呢。”

    明翙干脆起身,到了楼小河房里,她穿了件青绿色长袄,身形袅娜,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攥着毛笔,正对着那张宣纸焦头烂额。

    明翙笑了笑,打趣,“还没学会怎么下笔?”

    楼小河抬眸见走进来的是明翙,一想到她给自己下药,让自己那么难受,便十分烦躁。

    他压着心头不悦,皮笑肉不笑地牵开嘴角,“奴婢见过姑娘,姑娘安好。”

    明翙含笑拍拍她的小脑袋,“行了,别装模作样了,起来吧。”

    楼小河索性起身,拉着明翙坐到椅子上,自己从身后拢住她,“姑娘,你教我。”

    明翙没想到楼小河身子竟这般宽大,就是胸前的柔软抵住她的后背,让她有些不自在,好在她上辈子也习惯了,楼小河总是比别的小姑娘要粘人些,是她与谢云绮成婚后,她才没那么亲近她的。

    明翙握住她的手指,认真教她下笔写字。

    楼小河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她的名字,明翙。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姑娘的名字很好听。”

    明翙忽略她的夸赞,只感觉她薄薄的湿热的呼吸打在耳后,让她格外局促,她只得没话找话,“小河,你家中的父母不寻你吗?”

    “不找,我死在外面,正合他们心意。”

    明翙抬眸,却看不见她的神色,“你——”

    楼小河端正持笔,眼神冷淡,“我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颗弃子而已。”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明翙侧过小脸,“弃子?”

    楼小河勾唇,“是啊,我家中还有一位兄长,于我父亲而言,我的存在便是为兄长铺路,他们卖了我,只是想用我的卖身钱为兄长纳一房妾侍而已。”

    明翙心疼的抿了抿唇角,“没事儿,只当你死了,日后你便只跟在我身边,我会待你如亲人一般好的。”

    楼小河听她这话,心头一热,嘴唇凑到她脸颊边,“姑娘,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