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河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他回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知画,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无声对她道,“敢说话,让你死。”

    知画只看他那幽邃的眸光一眼,便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了,脑子里晕乎乎的,到此刻也不敢相信,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美丽女子,竟然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他那在水中张牙舞爪的大东西,知画的脸又白了几个度。

    可不等她缓过神来,墨书便领了老夫人的命来,让她收拾好自个儿的东西,连夜出发去青云观。

    知画懵了,喉咙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死死抓住墨书的手臂。

    墨书无奈道,“知画姐姐,你做的事儿姑娘都知道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去青云观罢,姑娘的意思是,没有打卖了你,已是她对你最后的仁慈。”

    知画喉头微紧,神色大惊,“唔唔唔!”

    可她还什么都没做啊!不过是觊觎世子,可世子身边终归要有女子的,为何便不能是她?!

    墨书知道她想辩解什么,只是姑娘已经不是当初任人摆弄的小姑娘了,她长大了,来了燕京,有自己的主意,就连老夫人也说服不了她。

    “知画姐姐,别跟姑娘闹,真要闹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叮嘱完,墨书便出了浴房。

    外头仍在下雪,天已经快黑了,知画颓然跌坐在地上,人都傻了。

    她实在不解自己是哪儿漏出了破绽,她不过炖了一盅甜汤,还在灶膛上煨着,正要夜里往世子书房送来着……可姑娘却要让她去青云观?

    母亲与夫人在青云观五年,几乎没有回来过,她若去了,哪还有回头之路?

    她还什么都没做,心底的希望便彻底破灭了。

    ……

    墨书交代完,回到主屋里,将铜灯上的蜡烛点燃。

    楼小河神情恍惚的撑着身子坐在罗汉床上,他这会儿高烧未退,浑身上下仿佛业火燃烧,那些被清洗过的伤口热辣辣的疼着,没一会儿,他便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此处不比那青楼,不用担心被人打骂,更不用担心官府的人突然袭击。

    他暗暗松了松精神,身子歪在那榻上,只用一双炙热明亮的眼睛扫视着这宽大华丽的少女闺房。

    明翙从净房沐浴出来,绕过屏风,看到的便是他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