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裴琰微笑着点头,看向苏禾:“你可知错?”

    苏禾哪有错?

    她开始生气了,裴琰真不是个东西,帮着苏家母女欺负她。

    她索性小脸一沉,抬头望天。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传闻中的那句话:裴琰一笑,尸山血海。

    可见那传闻一点也不真,裴琰现在笑得跟朵花似的,哪里有半点凶煞之气!

    “看来是不知错了。”裴琰见她不动,身子懒洋洋地往椅上了靠,淡淡地说道:“我养的人确实是不中用,竟然让野狗来公主府里乱吠。我公主府的大门,是这么好进的?”

    苏母和苏锦澜有点糊涂了,这是说苏禾,还是说她们啊?

    “苏禾,我再教你一遍。打人,就得一击即中,让她们直接没了再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再敢来惹你的狗胆。”裴琰挥手,阔袖扫出一阵凉风。

    几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两道修长的黑色身影从暗处闪现,一人摁住一个,手中刀鞘狠狠拍到了苏母和苏锦澜的脸上。

    扑扑几声。

    牙齿飞落……

    鲜血四溅。

    苏母和苏锦澜跌在地上,捂着脸,惊恐地看着裴琰和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女子。

    “你、我们……我们也是官员家眷……大人怎可随便打骂?”苏母一张嘴,血沫子就往外喷。

    “我这儿有官员家眷吗?”裴琰慢悠悠地抚摸着怀里的毛茸团子,还是一脸笑意:“我这儿是抓到了两条钻进来的蟒蛇。”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了,那双乌幽的眼睛里泛起了点点亮光,“还不剥了皮,丢去喂狗。”

    “你、你、你敢……”苏母浑身热血往头顶涌去。

    她不是没听过裴琰的凶名,可是裴琰最近几年表现得太正常了,正常到让人忘了他曾经沐血而战的血煞模样。

    “我有什么不敢的。”裴琰一手撑到扶手上,一手托着俊逸的脸颊,饶有兴致地动了动食指:“第一刀切在额上,再慢慢地往下剥。你们两个是新人,没有剥过,今日练练手。”

    两个黑衣面具女子抱拳行了礼,拔出短刀走向了苏家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