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抵官署,刚把田单尚未授首一事告诉滕翼,后者为之色变时,荆俊匆匆来到,劈头道:“吕不韦准备进攻牧场,正在调动人手。”
两人再无暇去想田单的事,骇然道:“你怎会知道?”
荆俊坐下道:“刚才小恬偷偷来找我,说他听到他老爹吩咐一名心腹将领,着他由亲兵中调集三千人,与吕老贼的家将组成联军,扮作马贼抢掠牧场,务要将我们杀得一个不剩,哼!想不到蒙骜愚蠢至此,我们不可以放过他。”
滕翼神色凝重道:“这非是愚蠢,而是够狠够辣,若让他们得逞,有吕不韦在只手遮天,谁能奈得他们何?若连都骑军也落到吕不韦手上,那时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吗?幸好我们一直在加强牧场的部署和防卫,他们对我们的真正实力又一无所知,牧场最近更加建围墙,所以我们绝非没有一拼之力。”
项少龙道:“蒙骜深悉兵法,手下尽是能征惯战之士,吕府家将又达八千之数,如调五千人来,兵力刚好在我们一倍之上。若非有小恬通风报讯,骤然发难,我们说不定会吃大亏,现在情况当然是另一回事。”
滕翼色变道:“不好!蒲布和刘巢两人今早率领的两千人,刚出发到塞外去,现在我们实力大减,形势非常不妙。”
项少龙一震道:“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滕翼叹道:“是乌大爷的意思,大哥急需援军,所以匆匆整顿好行装,立刻上路。”
荆俊道:“不若在都骑或禁卫中秘密抽出人手去帮忙吧!”
项少龙断然道:“万万不可!只要略有异动,定瞒不过吕贼耳目,况且我们的精兵团亦不宜杂有外人,致减低作战效率。倘若牵连到小恬,就更不妥当。”
荆俊点头道:“我差点忘了说,小恬只是想我们立
即逃命,他根本没想过我们有能力应付他的老爷子。”
滕翼涌起豪气,沉声道:“我现在立即赶返牧场,疏散妇孺,好好部署,三弟和小俊明早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千万勿要惊动任何人,更不可不接寡妇清到牧场去。这一仗的胜机全在当敌人认为他们是以有心算无心,而我们反算他们一招。”
项少龙平静下来,点头道:“我明白,今趟我们就让吕不韦、蒙骜、管中邪一起栽个大跟斗好了。”
项少龙返家后,将田单未死的事和吕不韦先策动王龁来对付自己,又准备偷袭牧场的事告诉三位娇妻,连纪嫣然都听得为之色变。
赵致好梦成空,加上担心善柔安危,饭都吃不下去,躲入房内垂泪。
项少龙劝慰她一会儿后,出来与纪嫣然及乌廷芳计议。
纪嫣然叹道:“田单的替身太懂作态,音容、神态更是惟妙惟肖,把我们都骗过。”
乌廷芳苦笑道:“若非几可乱真,假田单就绝无可能在田猎时瞒过这么多人。”
项少龙心中大恨,若比奸谋,自己确逊老贼一筹,不过这招移花接木之计,主要针对的是楚人而不是他,岂知自己却偏中此一奸计,可见天意难测。
纪嫣然勉强振起精神道:“幸好清叔他们一直在牧场中制造少龙发明的种种兵器,今趟将可试试它们是否有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