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回到乌府。

    那晚的火灾,只烧掉一个粮仓便被救熄,对主宅的几组建筑群没有任何影响。

    在过去的十多天内,两个精兵团的战士共两千人,分别进入咸阳,以增加乌府的实力。

    骑着骏马疾风,与滕翼、荆俊和众铁卫进入外墙的大闸,立时传来战士们忙着建盖哨楼的噪音,非常热闹。

    项少龙心情开朗,跳下马来,正要去看热闹,陶方迎上来,道:“龙阳君在大厅等你。”

    滕翼一望主宅前的大广场,不见任何马车随从,奇道:“他只是一个人来吗?”

    陶方点头应是。

    项少龙亦有点想见故友,问问各方面的情况,当然包括雅夫人在内,随陶方到大厅见龙阳君。

    今天他虽没有黏胡子,但却穿着普通民服,避人耳目。

    到剩下两人时,龙阳君欣然道:“项兄别来无恙,奴家欣悦非常。”

    项少龙笑道:“听君上的语气,好像我能够活着,已是非常难得。”

    龙阳君幽幽叹道:“无论在秦国内外,想要你项上人头的人可说多不胜数,近日更有传言,说你与吕不韦脸和心不和。现在吕不韦势力日盛,自是教奴家为你担心哩!”

    项少龙早习惯了这娇媚男人的“情深款款”,苦笑道:“这叫‘纸包不住火’,什么事都瞒不了人。”

    龙阳君愕然问道:“什么是‘纸’?”

    项少龙暗骂自己糊涂,纸是到汉代才发明的东西,自己却一时口快说出来,道:“这是我家乡话,指的是帛书那类东西。”

    龙阳君“终于明白”,道:“今趟我是出使来祭奠你们先王,真是奇怪,四年内连死两个秦君,现在人人均疑团满腹,吕不韦也算胆大包天了。”

    项少龙知他在探听口风,岔开话题,问道:“信陵君的境况如何?”

    龙阳君冷冷道:“这是背叛我王应得的下场,今天他再难有复起的机会,听说他转而纵情酒色,又解散大批家将,在这种情况下,大王应不会再拿他怎样。”

    再压低声音道:“赵雅病倒了!”

    项少龙一震,讶道:“什么?”

    龙阳君叹道:“听说她病呓时,只是唤着你的名字,气得信陵君自此不再踏足她寝室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