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馆这边,李玉让师兄弟几个将俘虏关押起来,又见到了小十二高玉昊的信号弹,知道了他们一行人的大概位置。

    李玉让攥紧乌金扇,看了一眼远远围观的风云馆众多外门弟子,大家正摸不着头脑,不知苍宇殿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捉了几个人,这七个人洁白的衣服上又满是血污。

    李玉让愁思满面,将老三赵玉常、老四滕玉涛、老八单玉飞、老九邱玉哲、老十郑玉畅、小十一姜玉钦叫到一处,低声道:“目前师父身份存疑,苍宇殿内无人,师父不见了的消息,暂时不能传出去,否则必将引起风云馆恐慌,老四和老十留在风云馆压阵,老四守住苍宇殿,切记,一切都要如常。老十看住俘虏,别让馆内任何人与他们接触。我带其余人出去援助老二。”

    滕玉涛和郑玉畅皆拱手道:“放心吧,大师兄。”

    李玉让又转头看了看远处的外门弟子,又对滕玉涛嘱咐道:“眼下情形,瞒是瞒不住了,只管对他们说,抓获的是刺杀师父的叛贼,师父安然无恙,尚在苍宇殿内闭关,我带人去追杀余党。”

    滕玉涛点头道:“没问题,交给我吧。”

    李玉让带着老三赵玉常、老八单玉飞、老九邱玉哲、小十一姜玉钦,又组织了一队风云馆外门弟子,赶往信号发射的方向,趋近时听到戏楼院内打杀声震天,立即将戏楼包围了起来。

    李玉让五人冲进院子,戏楼内的家丁早已横尸遍地,戏子们武功倒是不赖,但遇到风云馆这群各怀绝技的人,亦是明显不敌,又见到李玉让带队援助,急忙合兵一处,准备突围出去逃跑,却不料院子已被包围,一群戏子自知难逃,抵抗了一阵,最终大部分被活捉。

    话说孟笑离和吴玉虬二人冲到街上,人来人往间,见到这二人身染血渍,都唯恐避之不及,二人也顾不得其他,驾起轻功,向最近的城门方向紧追。

    且说这风云馆占地面积庞大,又是在杭州府的中心地带,最是繁华富庶的地界,加上午饭要到了,集市上买菜卖菜,吵吵嚷嚷,摩肩擦踵。

    姬水石同两个白衣书生虽从戏园子牵了两匹马出来,在这热闹的街市上无论如何也驾驭不得,被逼无奈只好下马牵行,本来想着骑马更快,不成想人潮拥挤,牵出来的马倒成了累赘。

    加之姬水石年纪偏大,腿脚自然慢些,两个年轻书生几次返回搀扶,不时焦急的回头,口中不停的催促。

    侍卫和戏楼里的人现身拦阻,所腾出来的时间,全都耽误在了路上,走出了三个街区,终于看到前方行人三三两两,前路一片通畅,姬水石同两个书生这才翻身上马,刚要驭马疾驰,突听身后孟笑离大喝一声:“哪里跑!”

    姬水石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在马背上双腿一夹,急道:“快跑啊!”

    两个白衣书生一个单独乘马,一个带着姬水石,两匹马嘶鸣一声,拔腿奔腾。

    冷面书生吴玉虬白衣翻飞,纵身跃上,诛心笔半空疾旋,向着姬水石的马脖子刺了过去,马儿吃痛,嘶叫了一声,僵直的侧倒下去,吴玉虬收回诛心笔,望向马背上重摔下来的二人。

    另一边,孟笑离红衣呼哧,跃上另一匹马的马背,金爪一探,将正在驭马的书生打下马去,那书生后颈鲜血淋漓,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滚了几滚,趴在了地上。孟笑离顺势跨上马鞍,勒紧缰绳,将跑马制住。

    吴玉虬扫量着眼前的三人,那两个书生是风云馆弟子,常年伺候在姬水石身边,姬水石闭关期间,苍宇殿传递信息,通报情况,皆是此二人在阁楼上下的沟通,吴玉虬对此二人再熟悉不过了。

    但跌坐在二人中间这白须白髯的胖老头,吴玉虬却从未见过,吴玉虬怒视着白头翁,厉声问道:“你是谁?我师父呢?”

    一听此话,孟笑离心下得意,不消说,这白胡子老头果然不是真正的姬水石。

    未等白头翁回答,那两个书生却抢话道:“师父就在此,吴玉虬你想造反吗?”

    吴玉虬转眼瞪视那书生二人,气道:“没想到暗中捣鬼还有你们两个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