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李妖娆回头对吴茱萸说道:“既然如此,今天起你便跟着我做事,我叫李妖娆,你可以称我为李统领。”吴茱萸忙道:“你就是江南有名的戏子李妖娆?久仰大名,人人都叫你李美人,果然貌似天仙。”说完自顾自嘿嘿直乐。

    李妖娆看她那副样子不愿多理,只道:“你跟着她们巡守客栈,不得让外人靠近。”吴茱萸连忙答应一声,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好跟在李妖娆身后下了楼,李妖娆一转身见到吴茱萸,命道:“别跟着我,去门口找跟你说话那个,你听她差遣。”

    吴茱萸只好“哦”了一声,小跑到门口,看了一圈也没认出刚刚自己跟哪个说的话,便木讷的站在红衣教弟子的队伍外围,几个红衣教弟子见状,便奇怪的让开身,围在一处小声议论起吴茱萸,议论声中夹杂着几片笑声。

    一个红衣女子走出来,见到吴茱萸便直接命道:“你跟着她们去后院巡逻。”说完就转身走了。

    吴茱萸四下里看,心中迷糊道:“我要干嘛?跟着谁?要去哪?谁来救救小茱萸啊。”原地转了几圈,没了方向,只好呆立原地,而周围的红衣教弟子不由的都远离她。

    不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又走出来,见到吴茱萸还站在原地,急道:“我叫你去后院,你怎么还站在这?”吴茱萸连忙道:“这里堆了这么多师姐,我不知道跟着谁,去哪里?”那红衣女子无奈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跟上她们?”吴茱萸晕头转向,忙道:“是刚刚离开那一队吗?我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不确定是不是该跟着她们?”那红衣女子满脸无奈,只好叹道:“行吧,你就站在这吧。”

    吴茱萸忙又凑上去,请求道:“这位师姐,我刚刚受了伤,我得出去医馆买些伤药,我能离开一下吗?”红衣女子冷下脸来,耐着性子道:“你可以去,伤病要紧嘛,去就是擅离职守,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红衣女子冷着脸再次离开。

    吴茱萸抓着头皮,嘟着嘴,为难的嘀咕:“她说的什么意思啊?我看着办?那我是能去还是不能去啊?”踌躇了一阵,又想:“什么能比小茱萸的身体更重要呢。”于是不肯再多想了,迈步去了医馆买药去了。

    买药回来的吴茱萸,刚到客栈门口,几个红衣教弟子便告诉道:“你回来啦?李统领找你呢,你赶快进客栈里去复命吧。”说完,几个女弟子嘿嘿乐了起来。

    吴茱萸以为是她们故意戏弄,便只在外面站定,不肯理她们,便有另一个女弟子乐道:“喂,说你呢!李统领叫你,你怎么不去?”吴茱萸担心她们说的万一是实话,方转身客气的问道:“她在哪啊?”这群红衣教女弟子方乐道:“在客栈大堂里啊,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没听见啊?”吴茱萸方急急的小跑进客栈,一个女弟子在背后讽道:“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说完,身后一群女人开始肆无忌惮的讥笑。

    吴茱萸进了客栈,此时天已黑了下来,堂下烛火通明,李妖娆双臂抱胸,一脸怒容的站在客栈内,正与几个手下说着什么,见到吴茱萸,便招手叫道:“等等,你过来,你回来的正好。”

    吴茱萸握着一瓶治伤的丸药,心虚的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小步挪到李妖娆近前,李妖娆便沉声质问道:“谁允许你私自离开的?”吴茱萸抓耳挠腮,小声回答道:“啊?我?应该?就是那个管事的师姐,她说伤病要紧,要我去的。”吴茱萸不知她说的管事的师姐,正在堂下站着,一听此话,便站出来喝叱道:“你多大啊,你就会撒谎了?”吴茱萸只道是真的在问她的年纪,便认真回答道:“啊?我十六岁。”

    一句话说完,本来生气的李妖娆都不禁噗嗤一乐,然后摇头对吴茱萸道:“你可真是愚钝至极啊。”说罢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既然有伤在身,先自行治伤吧,这次就算了,再有下回决不轻饶。”话说完后,吴茱萸也不道歉,也不答谢,呆呆的站在当地,心中还在反复李统领为什么说她愚钝至极?

    李妖娆见吴茱萸神情愣怔,便又补了一句:“还愣在这干嘛啊?干活去吧!”吴茱萸方才明白李统领已经不追究她的问题了,连忙作揖道:“多谢李统领。”说完,也不像那管事的师姐施礼,转身就小跑出客栈,因被其他弟子排挤而独自站在门口,次日吴茱萸便跟随红衣教的队伍去往孤立岛。

    擂台比武事情一过,这便使得一些没被打击的山匪,惶恐不安,魔阎鬼姬实力如此,山匪们总担心红衣教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于是一些山头为了生存,开始主动像红衣教献礼,以保平安,孟笑离也照单全收,红衣教赚的是盆满钵满,传说孤立岛本有五座山,而其中一座便被掏空了,堆满了金银珠宝。

    然而孟笑离每次有所行动,僧人龙野都适时出现,或者帮孟笑离挡招,或者挡孟笑离的招,不想让别人伤害到孟笑离,又不想孟笑离伤人,两人的关系由此决裂,孟笑离每次任务都不顺利,便开始加深对龙野的恨恶。

    一日,乌羽带队前去收剿周边山匪,不料山匪一得到消息,当先扬了白旗,主动献礼,只求保个平安,乌羽便押着几大箱子宝贝,返程孤立岛。

    途径山路,突然窜出一伙人,各个身背双斧,跳进队伍就开始抢杀。乌羽一见便知是冠鬣帮的弟子,又见冠鬣帮人多势众,己方明显与敌方落差太大,又因突发奇袭,乌羽的队伍损兵折将。

    冠鬣帮的队伍中,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虽锦衣华服却给人一种獐头鼠目的感觉,身后背着双金斧,乃是帮主袁豹的长子袁不行。

    只见他远远的歪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横放在一架金顶玉雕的马车上,此车说车似房,似房有轮,前有马拉,车内有门有窗,有桌有床,一应俱全。

    有丫鬟从门内出来,手中端着水果清茶,轻轻的放在袁不行面前的茶几上。

    前方是拼了命的厮杀,袁不行在后方翘着二郎腿看起了热闹,姿态悠闲,神情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