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冠鬣帮那伙深棕衣壮汉,“噔噔噔”冲上了楼,直奔了孟笑离而来,为首的见到孟笑离,举起手中的银锭,恨恨的问道:“这个银锭可是你花出去的?”

    孟笑离慌张的看向独孤老大,独孤老大呷了一口茶,转头对那汉子说道:“你拿近些我看看。”那汉子便不肯靠近,只把银锭扔了过来说:“我们冠鬣帮的银锭都有冠鬣帮的标记,这批银锭应该是运往青州的,却迟迟没有见到货,为什么会在你们手中,说清楚,我们冠鬣帮的那些运货人呢,那几箱银锭现在在哪?”

    独孤老大反复看了一下银锭,看不出所以然来,猜到大概是孟笑离花出去时被人跟踪了,便顺势揣进了自己怀里,说道:“没错,是你祖爷爷花的。”

    为首的汉子怒道:“好嚣张的口气,我祖爷爷早死了?”独孤老大嘴一撇笑说:“我不是还活着吗!”那汉子气的高举双斧,仍然问道:“快说,银锭在哪?说完我好杀了你。”一句话说的连孟笑离都不禁噗呲一笑。

    独孤老大听着冠鬣帮门徒的发问,笑问:“你要银锭,那同门师兄弟的生死就不管了?”

    “当然是两者都问,快说在哪?”那汉子气急败坏,身边的冠鬣帮门徒也跃跃欲试,独孤老大却故意耐着性子说:“银锭呢在青州人玉山一个破庙扔着呢,去晚了恐怕被过路的给劫了,人呢,都已经堆在后山林子里了。”

    “胡说八道,”那汉子怒道:“我们的人去过人玉山破庙,根本没有。”独孤老大一摊手,撇着嘴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过路人抬走了吧,要知道青州都要人吃人了,见到一箱箱银锭还不抢疯了,我们身上的也是好久之前拿的了。”

    那汉子又问:“那你们知道运货人怎么死的吗?”独孤老大毫不掩饰,回答:“我杀的啊。”众人一听,皆惊异的互看,为首的汉子握着手中的斧头,追问:“你为什么要杀我冠鬣帮的人?”独孤老大向孟笑离一抬下巴,诚然的说道:“你们冠鬣帮的人要对她欲行不轨,当然该杀。”

    那汉子便拉开架势,怒道:“我冠鬣帮弟子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说罢,便各个擎起双斧向独孤老大杀来。

    独孤老大见状,便将手中捏着的茶杯,只向身侧一洒,明明软绵绵的茶水,泼到为首汉子的身上,便有一股力量如海上巨浪,“啪”地将为首的汉子击翻在地,口角竟流出血来,待展开衣服来看,前胸便有大片淤青,水滴溅在其他冠鬣帮门徒身上,皆如被石子击中一般,摔倒在地。

    后面的冠鬣帮门徒见状,皆惊异万分,一杯茶水便将这几个壮汉打倒在地,实难相信,便仍要跳上前斧砍独孤老大,独孤老大此时已再次将茶杯续满水,只用中指沾了沾杯中水,向着攻过来的汉子一弹,水滴便如短箭一样,直射过去,击在那汉子前胸,那汉子胸口一痛,退了几步,心中莫名其妙,打开衣服便见得前胸一个瘀点。

    见没什么大碍,便仍要攻,被先前那位汉子拦住,小声说道:“一杯软水,能攻出如此力道,眼前这个人内力不可小觑,应该是个武林高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小心吃亏,我们还是先回去禀报帮主再说。”

    见几个冠鬣帮门徒纷纷退了出去,独孤老大便在背后嚷道:“回去告诉你老子,杀人的是独孤老大,看他敢不敢来寻仇。”果然这几人一去之后再未回来。

    孟笑离感激独孤老大为自己挡灾,便连连拜谢,独孤老大只道:“这件事是咱们俩的事,不过,以后你可不要再跟着我了。”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