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燕子走到门边推开屋门,钟离简正迎面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土丫头,面色苍白,表情慌张,钟离简交代什么,那两个丫头都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音,黑燕子一听便知,这两个丫头定然是被门主喝了哑药,钟离简不知从哪买来这两个命苦的姑娘,怕二人乱说,拔了二人的舌根。

    黑燕子毕恭毕敬的向钟离简施礼,钟离简望也不望,径直带着两个丫头迈步进屋,然后见到屋中吴茱萸已经起床,便交代道:“你醒了,我马上叫人备饭,这两个人留下来伺候你的起居,有什么事你尽可以吩咐她们。”

    吴茱萸向钟离简身后打量了一下两个土丫头,粗布碎衣,样子蠢笨,一个劲的点头,还是两个哑巴,吴茱萸只好点头道:“好吧。”

    那两个丫头便过来伺候吴茱萸穿衣,吴茱萸心道:“虽是哑巴,好歹耳朵倒是灵,手脚还挺勤快。”

    正想着,钟离简身后的黑燕子忽然几步赶过来,抢在那两个丫头之前,伺候吴茱萸穿上外衫。

    吴茱萸不知所谓的望向父亲钟离简,钟离简则警惕的凝视着黑燕子的一举一动。

    黑燕子为吴茱萸穿好衣服,又殷勤的扶着吴茱萸洗漱,然后贴心的将吴茱萸安排在桌旁,此时钟离简早已叫来饭菜上桌。

    钟离简一边示意吴茱萸吃饭,一边也坐在桌旁,眼睛看向一旁端立的黑燕子,随口道:“你也坐吧。”

    黑燕子迟疑了一下,也缓缓的坐在了吴茱萸身旁,看着吴茱萸没心没肺的吃起饭来。

    钟离简将一副碗筷递向黑燕子道:“你也没吃,一起吃吧。”黑燕子接过碗筷,心中叹道:“这在从前再平常不过,今天倒像是法外开恩。”

    之后几天,黑燕子性情大变,对吴茱萸爱护有加,帮她阻挡同门人的威胁,护她免遭同门人的暗杀,白天陪她聊天,夜间为她守夜。

    其实细算下来,黑燕子比吴茱萸也大不了几岁,更有些近密话说。

    这天夜里,两人同床而卧,黑燕子闪烁着妙目望着烛光中吴茱萸那张丑脸,细声问道:“我们彼此交换一个秘密如何?你说一个我说一个,最秘密的事。”

    吴茱萸低头想了想:“眼前这个大眼睛黑皮肤的姐姐,从始至终都无害我之心,更何况父亲还特别交代过,这个人我尽可以相信,不如先听她怎么说。”

    吴茱萸抬头欣喜道:“好啊,那你先说。”

    黑燕子便神神秘秘的凑近吴茱萸嘱咐道:“那可说好啦,我说一个你就必须说一个,如实说,不得隐瞒,更不能骗人。”

    “好啊,”吴茱萸爽口答应。

    黑燕子便凑到吴茱萸耳旁,附耳说道:“我与门主关系斐然,他不仅是我师父,还是我的情夫。”

    吴茱萸一听此话,瞳孔瞪大,喉口堵塞,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的黑燕子,半天说不出话,黑燕子便继续补充道:“我对天发誓,句句属实,我们暗地里的关系已经很多年了,我的身和我的心都是他的。”

    吴茱萸拉长下巴,瞠目结舌的呆望着黑燕子,黑燕子迎着吴茱萸的目光,反问道:“该你了,我已经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你也应该坦诚交代,你与门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茱萸始终定定的望着黑燕子,心想:“一个女人,敢说这话,可见其诚心。”

    吴茱萸便道:“你——你既如此说,那我也——也告诉你,”吴茱萸郑重的望着黑燕子,黑燕子也热切期盼着吴茱萸说出来,只听吴茱萸一字一句的说道:“钟离简实际上是我的亲生父亲,这——这个秘密我在大狱中受——受尽折磨都未曾提——提及一个字,但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