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沈珏在他眼前挥挥手,看他回过神才说,“你困不困?”

    唐倦无语,吃完了就睡,当他是猪吗!

    “你困了?”唐倦惊讶。

    “我困什么,睡了一天了,我这不是怕你困吗?”沈珏翻了个白眼,没良心的小朋友。

    “既然不想睡,我们就去前厅看方文的热闹去。”沈珏眯着眼,像只狡猾的狐狸。

    唐倦觉着他笑得不怀好意,但是没有证据。

    去前院之前,沈珏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鬼面具,黑黝黝的,还剪去了下半边,递给唐倦,示意他带上。

    “干什么?”上次是面巾,这次又弄个丑不拉几的面具。

    “你傻啊!没人认识我很正常,但你盛阳山首徒,正道第一少侠,没几个人不认识吧!”沈珏扬了扬手,唐倦下意识去接,面具稳稳地落在手中。

    手里的面具突然变得格外的有重量,这两天事情太多,他都快不记得了,盛阳山刺杀事件,还没有结果呢,那些追杀他的黑衣人,还有大师兄,那封迷信,这一切都还是一团迷雾。

    “谢了!”他声音晦涩地说。

    “客气什么!”沈珏不在意地摆摆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前厅去了。

    前厅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葛春生葛大侠架着他那口金刀虎视眈眈地看着方文,也警惕着周围剩下的两伙人。

    屠戮教的张天师奇瘦无比的枯瘦不忿地甩了一把拂尘,冷哼着鼻孔朝天,根本不拿正眼看人。

    青雀台的杨长老倒是笑呵呵的模样,如果不是手上拿着淬了毒的鸳鸯匕首,就信了他是个好人。

    只有梨花派的朱掌门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场面。

    方文已经满头冷汗了,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嘴里说着拜祭坊主,进来后却大打出手,抢夺的不是别的,是给方天成报仇申冤的机会。

    说得好听,无非是看方天成一死,这千饮坊只剩下叶安安这个新晋寡妇跟方成儒这个小崽子,给方天成报了仇,这千饮坊自然要对他们感恩戴德,那时候拿捏这母子俩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有着司马昭之心的人可不止一个,相比起已经没了说话之权的方家,其他的人才是最碍事的绊脚石。

    唐倦跟在沈珏后面,无比庆幸自己戴了面具,这屋里的熟人还真不少,青雀台的几个弟子,跟他的交情不浅。

    沈珏站在朱掌门的对角上,默默不言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剑拔弩张的几个人身上,他俩倒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