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一国之君,可你也是摄政王啊。辅助君王管理朝政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况且你还是我夫君呢,帮帮你家夫人我怎么了?”程鸢将偷懒说得理直气壮。

    季砚尘的脸色依旧冷沉,心里想着,这个程鸢已经登基快半年了,可是每次上朝的时候都是哈欠连天,虽然说她在处理大事方面并没有含糊,但身为一国之主,竟然连奏折都不会批,这成何体统?今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她带回宫,然后亲自监督她学习如何批阅奏折。

    “本王作为摄政王,的确有协助你管理朝政的责任和义务,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将所有的政务都推给本王来处理。今天,不论怎样,你都必须随我回宫,好好学习如何批阅奏折。”季砚尘的语气非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而,程鸢发现自己无论是软磨硬泡还是耍无赖,对季砚尘都毫无作用。于是,她灵机一动,改变了策略,迅速回到躺椅上,抱着肚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痛苦不堪的模样,娇声娇气地向季砚尘撒娇道:“哎呦~季砚尘,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可不可以请一天假呀?我现在感觉好难受啊!要不我们明天再来批奏折吧?”

    程鸢刚刚还气势汹汹地和他争吵,现在却突然说自己不舒服,季砚尘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呢?毕竟这种招数她之前已经对季砚尘使用过一次了。

    季砚尘向前迈一步,微微弯下身子,毫不费力地将程鸢从躺椅上抱了起来,然后坚定地说:“今日无论是你不舒服或者懒得动弹,都必须随我一同去批奏折。”说完,他抱着她准备朝着殿内走去。

    程鸢发现这一招竟然失效了,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大声喊道:“季砚尘!我有身孕了!孕妇需要休息,不宜过度劳累,你不想要你儿子了吗?”

    季砚尘顿时脚上一顿,程鸢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随后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程鸢,语气中带着些许怀疑:“你……不会是为了逃避批奏折骗我的吧?”

    程鸢见这一招居然有用。直接伸出手勾住了季砚尘的脖子挑眉说道:“你猜!”

    季砚尘被她气笑了,点了点头,抱着他继续朝着殿内走去,并且还不忘吩咐一旁之人:“去!给本王叫个太医过来,啊,不!将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本王叫了。”

    程鸢看着季砚尘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好笑。尽管他努力掩饰,但她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他此刻抱着自己时双手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早已激动不已。

    进入殿内后,季砚尘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弄疼了程鸢。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凳子上,然后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

    这时,季砚尘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他不时地向门口张望,眼神焦急而不耐烦。终于,他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太医呢?为何还不来?”

    身旁的侍卫连忙回答道:“王爷,已派人去找了,应该快来了。”

    季砚尘心急如焚,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缓慢。每过一刻都让他感到无比煎熬。终于,当他看到一群太医匆忙赶来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快!快去给皇上把个脉!”季砚尘迫不及待地下达命令。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似乎希望通过太医的诊断得到一些安慰。

    太医院院首点了点头后赶忙上前,程鸢也配合的伸出了手让他把脉。

    没过多久,那太医顿时面上一喜赶忙跪了下来。

    “恭喜皇上,恭喜摄政王,皇上这是有喜了。”

    季砚尘脸色顿时一松,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真的?!”

    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