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元真一跪下,顿时就声泪俱下的哭了出来。

    “陛下——”他高声大呼,“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还不等女皇询问,他就大声哭了出来。

    “这温承明嚣张跋扈、狂妄自大,根本不把臣这个刺史放在眼里!”侯元真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哭道:“陛下请看,这全都是温承明打的!”

    “他害怕臣抢走他的功劳,竟然故意殴打臣,还将臣关在柴房!臣为了案子忍气吞声,本不欲与他抢夺功劳,但是谁知他竟然变本加厉,还想要害死臣!”

    “要不是臣的亲信拼死相护,现在臣就是一具荒郊野尸了啊!女皇,温承明这种残忍暴虐,伤害同僚之人,理应千刀万剐!”

    温思尔抬手捏了捏自己被震的难受的耳朵,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侯元真这种哭哭啼啼颠倒黑白之人,她见多了。

    “侯元真,温承明说你与徐州城的官员勾结,残害百姓,你可认罪?”

    侯元真的脸一白,厉声道:“这贼子简直是一派胡言!下官清清白白,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说完,他大怒着看向温思尔,“你说这种话可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污蔑朝廷官员,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温思尔不接他这一招,“你是不是真的清白,自然有大理寺和刑部决断,本官可什么都没说,但你喝酒误事,带着卫兵犯险打草惊蛇,你认不认?”

    侯元真当然不敢认,他大声道:“我不过是小酌几杯,何谈喝酒误事,你有什么证据!?别说跟在你身边那些人,他们肯定受你贿赂,给你说好话!”

    侯元真这番话就很鸡贼,如果温思尔这边有人出来作证,他说被温思尔贿赂不能相信,而当时剩下的就是侯元真那边的人,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出来指认他。

    温思尔微微眯了眯眼,眸中带着冷意。

    这侯元真是想靠耍赖蒙混过关?

    她下意识往陆绎澜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那男人连头都没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摆明了是不可能给自己说话。

    温思尔心中有气,她微微攥紧了拳,正想要反驳嘲讽,忽然听到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本王倒是能作证。”

    温思尔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只见一直站在后面始终没有出过声的怀赦王陆渊离慢慢往前走了几步,一双金色的眼眸微微一转,看着侯元真。

    “第二日本王赶到的时候,倒是见着侯大人酩酊大醉的倒在柴房中,一直到午后方才醒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