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依草民行医多年的拙见,殿下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恐怕只有两点原因。”

    秦阎溯眉眼冷冽,“说。”

    金神医硬着头皮开口,“首先,或许是殿下心里太闭塞,过去因为什么,对女人有抵触之情,不排除是受过情伤,或者是别的原因。”

    “至于这第二点……”他心虚地观察秦阎溯的表情,“恐怕就是,是真的不行了……”

    敢说皇子不行,他恐怕今日就要没命了!

    秦阎溯拧起眉头,虽然没有治金神医的罪,但那张白皙俊脸上氤氲的冷冽之色,足以让人心神俱震。

    他正值壮年,居然不行了,说出去都贻笑大方,看着金神医,“所以,你有没有法子?”

    见他没有动怒,金神医在心底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如捣蒜,“眼下对于殿下您来说,倒是有个最好的方法。”

    “您与姜姑娘有婚约在身,您又恰好不排斥她,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跟姜姑娘培养感情,若是您能努力喜欢上她,或许心结也能一并解之,往后就不会有这种顾虑了。”

    “至于草民方才说的第二点,反倒好治,草民能先给您开一副补气壮阳的药物,您不用每日服用,只需三日服一次,长此以往,若是真有这方面的问题,也应该能有所好转。”

    秦阎溯的眉眼冷冰冰的,漆黑的眼底难辨阴晴,“只能这样?”

    他对姜之瑶着实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之所以定下婚约,也是因为皇叔催得紧,他恰好不排斥罢了。

    想让他喜欢上姜之瑶,恐怕没什么可能。

    金神医略显为难,忽然眼眸一闪,忙不迭补充道,“对了,草民听闻殿下自从回天胜以后,就不太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所以草民想,您如果觉得实在为难,草民再给您开些能够恢复记忆的药方,有助于您找到之前的记忆。”

    “只有知道您忘了什么,草民才能确定您这病,到底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您看如何?”

    能恢复记忆?

    秦阎溯的眼底掠过一道暗芒,“好。”

    “这段时日你先住在本殿下的府上,今日之事,本殿下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他的眼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充斥着嗜血骇人的戾气。

    周围空气都冷凝几分,金神医被吓得连忙伏低身子,“草,草民保证守口如瓶!”

    他战战兢兢退下,秦阎溯看着屋里昏黄的烛火,骨节分明的手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