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这不是想着之前给慧太妃一大笔银子,总得要把那笔银子赚回来吧?再说,咱们生意这么好,便是四十万两,也是便宜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切记贪得无厌,第一年卖出去的金饰,如今该慢慢褪色了,到时候有人闹起来,京兆府逮着一查,必定要查到你我身上,京兆府孔家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是国公府那死剩种的舅舅。”

    嘉仪郡主见母亲疾言厉色,只得委屈地道:“知道了,女儿会降价转出去的。”

    “明日你便回平阳侯府去。”大长公主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嘉仪郡主耷着脸,是真不爱回去看婆母那张脸。

    那死老婆子原先都病重了,看着棺材都要抬进府里,生生给她撑过了那一关,如今还执掌中馈,死活不愿意把掌家之权交出来。

    还有那贱人,是老婆子娘家的侄女,给了夫君做妾,跟个母猪似地就生了一子一女,如今有着身孕,该是这几日生了。

    她现在回去,就是给自己添气受的。

    但母亲已经下了命令,她不得不回去了。

    只是当初趾高气扬地说回娘家,如今没人接她,灰溜溜地自个回去,真丢人。

    纳战少欢……那贱人生了一子一女,如今眼看也要临盆,战少欢虽然傻乎乎的,但胜在年轻漂亮,让她去跟那贱人斗一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虽是这样想着,心里却恨极了战少欢,贱人,都是贱人,害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长公主闭目,想的却是另外的事。

    如今燕王要娶沈家女为续弦,还是在燕王妃大去之后不久便定下的亲事。

    沈家有权有势,还有兵甲武器,更有战马,就不知道她要迎娶的这位沈家女,在沈家是什么地位。

    倒是平西伯王彪的女儿,如今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如果让燕王庶长子谢如龄娶了她,那么便得王家助力,王彪如今毕竟掌着北冥军和宋家军。

    还有玉莹和玉轻两位县主的婚事,最好是在京城勋贵人家里头找。

    如此靠着联姻,也能拉拢一些要紧人物。

    只是要想个借口,让他们一家回来才是啊。

    所以这段日子她是顾不得嘉仪,要好生谋划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