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儿说:“梅山时常可回,但凯旋此生只一次,怎么也要回去接受百姓的鼓掌。”

    他们没什么大志,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练好一身武功,不求天下无敌,只求能遇到的对手,都可以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忽然成了收复南疆的英雄,这高度一下子上去了,还不大适应呢。

    易昉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接受军棍了。

    在南疆的这段日子,她和战北望的夫妻关系一直处于奇怪的境况里。

    战北望似乎总是躲着她,但是真遇到点什么事,也会帮着她。

    例如她要被打军棍,战北望找谢如墨求情,谢如墨见都没见他。

    讨了个没趣之后,他便找到宋惜惜,希望宋惜惜能帮易昉在元帅面前求情。

    “我知道很冒昧,但马上便要回京了,她这个时候挨了军棍,定是熬不过路上行军的艰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宋惜惜冷冷打断他的话,“既然知道冒昧也知自己有错,那你是怎么有脸来求我为她说情的?再说,你不知道我宋家满门被灭,与她脱不了干系吗?我是天下间最盼着她死的人,你来找我为她求情,你脑子没问题吧?”

    一番话,堵得战北望半句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