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丽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哪哥,是……是夏姒生的吗,夏姒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陆司年幽深的眼底当即涌动出了风云,让人看着不寒而栗,“是她生的吗?”

    季凉川点头,“是,这是姒姒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嘶。

    不知道是谁在抽吸,内室的苏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那个冰冷清寒的少年竟然是她的亲弟弟!

    当年夏姒竟然还生了一个儿子。

    猩红的戾气瞬间染上了陆司年的眉眼,他整个人的温度骤降,周身都结了锋利的碎冰,不知道想将谁置于死地,几秒后,他嗓音沙哑道,“她人呢?”

    季凉川温温润润的靠在轮椅上,“当年我将姒姒带走,自此隐匿江湖,没了踪迹,听说这些年陆总发疯一样在找我们,怎么,我和姒姒离开那一天,陆总还没有追够吗?”

    季凉川回忆着那一天,唇角染着笑,“那一天我们的车就在前面开,陆总人在后面追,下午残阳如画,大风过境,我们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帝都之子陆司年竟然跌下神坛,追着我们的车跑过了整个帝都城。”

    “都说两脚抵不上四轮,但陆总追的真的好紧啊,要不是一辆轿车疾驰而来,砰一声将陆总撞翻在地,倒在了血泊里,也不知道陆总是不是要追我们到海南以南,天涯以北,不死不休。”

    那日帝都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日跑遍长安街,鲜血染残阳。

    陆司年身上的气场更冷了些,冷沉肃杀,他没有搭腔季凉川,只是重复道,“她人呢,给她打电话,让她立刻回来。”

    “回来?”季凉川讥笑,“姒姒为复仇而来,你也已经囚她,逼她为你生下了女儿,如果当年你没有贪那一时欢愉,要姒姒向你承欢,如果当年你没有抱走女儿,你们的女儿会流落在外二十年吗?你弄丢姒姒的女儿,姒姒自此就恨上了你!”

    女儿,也是陆司年心里的痛。

    那时的陆家少主陆司年正是20多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苏瓷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血脉的传承。

    他爱女儿,可是心里又惦记着夏姒。

    夏姒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他去过她那里,想要她,她不肯,不但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发泄兽欲,还用台灯狠狠的砸了他,将他砸出了一头的血。

    那晚他就在想,总有一天让她主动来求他。

    后来瓷瓷出生,他直接将瓷瓷抱走了,他就不信她不服软。

    果然,很快她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在电话里求他,“陆司年,我女儿呢,不要把我女儿送给季丽娘,把我女儿还给我,求你了。”

    她终于求他了。

    他勾起薄唇,“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姿态来,夏姒,你应该知道怎么求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