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茶水烫的她满脸通红,还有里面茶叶全部倒在了她的头上脸上身上,狼狈不堪。

    岳妈的心沉到了谷底,都快哭了,“先生,我……”

    “你看我身边像是缺伺候的人吗,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学人家狗叫了。”说完,陆司年将茶杯丢在了地毯上。

    “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那样得罪夏小姐的。”岳妈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两只手撑在地上开始给陆司年磕头。

    身后的手下递来了纸巾,陆司年接过纸巾漫不经心的擦了一下手,然后睥睨着跪在他面前的这条狗,他抬脚踩上了岳妈的手,漫不经心的碾压着,“哪只手掐她了?狗东西,我都没舍得动一下的人,让你这样糟蹋。”

    岳妈感觉自己的十指断了,十指连心,疼的她快要晕厥过去了。

    陆司年这才抽回了自己的脚,不再理会这里的狼藉,他转身离开了。

    …………

    半个小时后,陆司年抵达了小洋房,门口私人秘书低声汇报道,“先生,夏小姐刚才就不愿跟我回来,她说这房子她不要了,钱也不要了。”

    私人秘书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陆司年。

    陆司年抿了一下薄唇,“知道了。”

    他拔腿走了进去。

    夏禾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他进来,她立刻从沙发上弹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跟他离了很远的距离。

    陆司年看着她,“听说你要走,去哪里?”

    夏禾回来换了衣服,里面是一件盘扣领的米色旗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短开衫,黑色的长发用一根流苏的簪子绾了上去,洗尽一身铅华温婉而冰雪,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脸色很苍白,两只手裹紧了身上的开衫,“回我自己的地方。”

    哦,这是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啊。

    陆司年坐在了沙发上,两条长腿优雅的叠加了起来,退去一身戾气,倨贵的一代商界帝王,“昨晚在床上不是还跟我要房要钱的吗,怎么今天又清高起来了?”

    他讥讽的勾唇,又加了一句,“好歹我们睡了一晚,你这样什么都不要,岂不是亏了?”

    夏禾后悔了,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她不该走到这一步的,只是……这些年熬熬就过来了,但,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不能没有她,为了那些孩子们,她什么都愿意做,她跟王浩也是假结婚的。

    她已经不是什么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前两天晚上被他压在身下时她曾自暴自弃的想,还矫情什么,她这个岁数能被这种有钱的男人看上是她的运气,不就是包养和陪睡吗?

    可是,那时她真的没想过他还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