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惠然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突然发生了变化,这是怀柔政策?把她捧得高高的,再狠狠摔碎?

    她已无心猜测,自己已经支离破碎,跟一座废城无异,还有什么可以掠夺的呢。

    她脚步虚浮地走在前,陆衍之随即跟在她身后,这画面多新鲜,多诡异。

    陆衍之口中的苦涩像墨水化在水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墨sE流动的轨迹,过于鲜明。

    她隐没在夜里,单薄的背影快要融入不太明亮的黑sE中,这一片墓园的台阶高低不平,沿路的路灯又少得可怜,她穿着发h的小白鞋,每一步都走得好慢,当脚尖触到台阶,又不确定地再踩一下才安心。

    担忧凝结在脸上,他本来伸出的手差点碰到她的时候,却默默收了回去。

    最后,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灯,明亮的白光照在她的脚下。

    那抹背影微微发颤,没有转过身,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下去。

    手机的灯光只能照亮她前进的脚步,却无法像太yAn照亮她渴望的世界。

    回到车上,冯惠然安分地坐到后座,明明车里开着暖气,她却y要蜷缩成一团贴在窗边,好让他不会看到自己。

    陆衍之望向后视镜的下角那不易被发现的身影,x中一口浊气无处可发泄。

    闷得难受,只能猛踩油门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