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自认是一条与世无争的佛系咸鱼,但佛系咸鱼也是有脾气的!

    季荷都欺负她欺负上门来了,她就算再佛系也不能躺平了任人欺负。

    毕竟,她是一条随心生活、自由自在的咸鱼,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季荷咬牙切齿地走到几案前,低下头,其实她非常清楚,这些玉筐中没有一个在筐身上刻了杜若洲的名字,因此,她并未真正地查看筐身上刻着的名字,而是一边绕着几案走,一边随便往筐身上瞄一眼,走到正中间时还偷偷跳过了一两个玉筐。

    一直在盯梢的杜若洲立刻发现了此事,她出声提醒季荷道:“诶?中间那两个玉筐是不是漏看了?”

    想偷懒?那是不可能的!

    季荷脚步一顿,倒回去假装将中间的玉筐查看一遍,咬着后槽牙解释道:“是吗?我还以为我刚刚看了呢。”

    过了好一会,季荷终于将放置在几案上的玉筐全都“看”了一遍,她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说:“诶……怎么会这样呀?若洲,这里好像没有你的玉筐呢……”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是因为她和方素干的好事吗?

    杜若洲亦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连续发问道:“什么?没有我的玉筐?怎么可能没有呢?会不会是你刚才漏看了?”

    季荷否认道:“每个玉筐我都看了,没有漏下的,我真的没有看见你的名字。”

    “唉……”杜若洲叹口气,一边转身一边认命地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让我不要采药草,那就不采了吧。”

    话音刚落,她便作势要往灌木丛外走去,“我还是找个地方歇着,看你们采药草吧。”

    见状,季荷赶忙上前拉住她,颇有些急切地劝解道:“若洲,你别这样呀,或许是有人拿错了,我们先在附近找找吧。”

    杜若洲回过身,将手臂从季荷手中抽出,说:“还有什么好找的,反正我也不采药草了,就这样吧。”

    她倒要看看,这种情况下,季荷准备怎么演。

    季荷泫然欲泣道:“若洲,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做好朋友了?”

    眼泪说来就来?这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啊……

    不愧是她盖章能拿奥斯卡小金人的人!

    “没有……没有这回事……”杜若洲捋了捋被季荷弄皱的衣袖,敷衍道:“你想多了。”

    季荷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那你为什么找都不找,就说要放弃……你真的要去做外门弟子,再也不见我了吗?”

    害,要是可以,她倒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季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