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钟德兴将今天早上到珞山镇调研的情况告诉于欣然。

    得知钟德兴因为小宝塔的事情跟曾德方当场翻脸,于欣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说。“德兴,你都当几年的干部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你这么做是解气了,可你有考虑过后果吗?就算曾德方使用封建迷信手段来对付你是他的错,可是,修建小宝塔毕竟是珞山镇镇党委通过的决议。曾德方用镇党委来跟你对抗,你应该避开他的锋芒。你这么跟他对抗,等于跟珞山镇镇党委对抗,个人跟组织对抗,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钟德兴来找于欣然,目的是向于欣然求助的。

    可是,他才刚把事情说完,于欣然就指责他,这让他心里有点难过。

    “姐,曾德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他这完全等于在我头上拉屎,我要是还忍气吞声,那我还是个男人吗?这种怂蛋的行为我做不到!”钟德兴赌气的说。

    “这怎么是怂蛋行为呢?作为领导干部,任何人都必须要修炼会的一项本领就是忍,也就是沉稳!用句俗话来说,就是必须要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只有这样才不会轻易受制于人!可是你倒好,你为了呈一时之快,竟然一个人跟党委组织作对抗。难道你不知道后果吗?你没有考虑过后果吗?”于欣然说。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叫我怎么办?”钟德兴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就你和曾德方今天的行为,曾德方有理,你没理。我相信,在这件事上,曾德方轻易不会放过你的。”于欣然有些担忧的说。

    “那又如何?”钟德兴不以为然的说。“曾德方在珞山镇广场修建的那宝塔极其丑陋,就算他不是为了陷害我,我也要铲除掉那宝塔的,他用那玩意儿来陷害我,我更要铲除掉那宝塔!”

    “你现在该考虑的是铲除掉宝塔吗?”于欣然有点生气了。“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的问题,不是铲不铲除宝塔的问题,而是,你个人跟珞山镇党委对抗的问题。如果曾德方揪住这个问题对你发难,你该怎么办?你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于欣然的问题,一下子把钟德兴给问住了。

    确实如于欣然所说,他个人和珞山镇党委对抗,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组织的权力和权威都要高于个人。

    人是不能超越组织凌驾于组织之上的!

    一旦曾德方将这个问题捅到县里甚至市里,他会很麻烦的。

    “姐,我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不了解。当时,曾德方咄咄逼人,我多少是有些无奈的!”钟德兴说。

    “现在不说这个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吧,万一曾德方将这件事捅到县委常委会,咱们该怎么面对!”于欣然轻轻叹息了一声说。

    就她对迟玉鸣的了解,曾德方要是把这件事告诉迟玉鸣,迟玉鸣肯定会在县委常委会上对钟德兴发难的。

    今天这事,明眼人一看就是钟德兴不对。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作为县委书记还拉偏架,还站在钟德兴这边,那便是有失公允,会不得人心的,她的县委书记形象也会受损。

    可是,不拉偏架不偏袒钟德兴的话,一旦迟玉鸣提出对钟德兴进行处罚,会影响到钟德兴的仕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