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一颗头颅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该如何是好?”

    映入空月眼中的是两张年轻而惊惶的面孔。

    他们看起来年约十五六岁,身量较一般少年为矮,皮肤因长年累月不见天日而显得苍白少sE,相似的面容和身材昭示着一母同胞的密切血缘。

    哪怕他们二人化为飞灰,空月也能认得出他们是谁。

    更何况跟以前b起来,这二位只是等b扩张,依稀保留了孩童时的面容特征。

    “执酒童子,握壶童子,好久不见啊。”

    十年了。

    十年前空月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nV,一只活在师兄师姐的羽翼之下的雏鸟。各种战斗于她而言,就像是某种游戏人生般的历练。

    直到那次直面血淋淋的真实屠杀。

    如果不是二位童子手中的法器,她甚至也会给他们找点冤枉认错人的理由。

    那天真又邪恶的孩童,在时光和强大力量的打压搓磨之下,变成了神情木讷的少年。也不知道在那看似温顺的外表之下,曾经的恶意和杀戮的yUwaNg可曾改变?

    “原来是武神……宝珠观音呢,”壶童身为哥哥,好歹b目瞪口呆的弟弟更上得了台面,他恍若无事地邀请着空月,“既然武神路过此地,不如过来歇歇脚如何?”

    他一壁说着,一壁从背上取下了自己的酒壶,以双手握姿放在了自己的x前。

    在壶童的眼神示意下,酒童也将酒杯持于手中。

    二人分立两侧,状似欢迎空月前来视察。

    空月也不客气,双手分拨开周边的藤蔓,走到了中间的空旷之地。

    她围着裂纹丛生的石桌,缓缓踱步走了几圈,嘴里“啧啧”几声。

    “二位童子,看来神国给你们分派的府邸,条件着实有些艰苦啊!”

    空月一动,壶童和酒童的位置就随之发生微妙的变动,形成一个互为攻守的方位,随时预备着她的发难。

    “身为伪神伐母的罪人,我们年幼无知,一时被腾飞芒迷了心窍,本来罪该万Si,”多年的囚禁下,仰他人鼻息的壶童已经很会说软话,“神国能留我们X命已是万幸,为神国驻守疆土,乃是我们求而不得的荣幸。”

    “既然如此,”空月也不跟他们客气,拂去石凳上的灰尘,大马金刀地坐下,“给我倒杯酒来喝吧。”

    壶童强作镇定,那倒酒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连最常见最熟练的工作竟也有了偏差,在酒杯外溅了三两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