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她不能跟任何人说,万一那个变态再度找上她,牵扯到无辜的人怎么办。

    至于身上的字迹。

    易汝尝试了各种方法企图清洗,但那些歪歪扭扭刻意丑化的笔迹像渗入皮肤似的,怎么也洗不干净。

    最后,易汝找到一家女老板开的文身店,只挽起裤脚露出了大腿上的最后一个字。老板娘观摩一阵,皱了皱眉,说油墨太特别,洗液要从其他地方调配过来。言外之意是让她等两三天,留个电话到了联系她。

    果然三天后,老板娘失联了,店铺也搬迁了。

    易汝便让自己忙起来,白天努力工作,晚上找些别的事情让自己专注且清醒,再专心睡个好觉。她重新买了阻断药,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一切看似再好起来,但很快就被打碎了。

    ……

    魔怔般忙活了一周后,易汝周末格外疲惫。

    看到床就犯困,想睡个好觉。

    但她不敢睡在房间,而是找了一家安静地咖啡馆,趴在有阳光照射的角落里睡了一下午。

    回去的路上,她收到一条短信。

    [宝宝怎么累了也不回家睡呢,在躲着谁吗]

    易汝瞬间如遭雷击,浑身战栗地愣在原地,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良久后,才手指颤抖着回拨过去想质问对方是谁,却显示是空号。

    易汝积蓄不多,阻断药和两处房租的价格让她没法再重新租房了,但她根本不敢再回去睡。

    易汝往河边走,边走边想,她得离开。

    月底拿到工资她就辞职,如果不是姑姑欠的医药费没还清和对实习生来说优渥的薪酬,她早就离开了。

    短信铃声响了。

    [宝宝大晚上还不回家,是打算睡桥洞吗,遇到坏人怎么办?]

    是那个变态!

    她又在监视她!

    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