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许多天的手机突然来了个电话,让苏络语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嘶——”

    这些昼夜不分的日子,除了起身洗漱什么的,苏络语几乎都是蜷缩在这个角落。

    “喂?”她几乎没怎么喝水,嗓音沙哑异常;“哪位?”

    “苏苏!是我!”文臻自然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赶紧改了到嘴边的说辞;“我刚刚点的外卖不小心填错地址了,外卖员说在楼下保安不让上来,你……能不能下去取了?”

    苏络语轻轻应了声,便将电话挂断。

    久卧突然起身,让她着实眩晕了好一会。

    调整好之后,苏络语随意地套上件几乎能容纳下两个她的卫衣,拿上钥匙,又戴上大黑口罩;而后出门,扶着墙走到电梯口。

    从玻璃门内向外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苏络语皱了下眉,将门推开条缝隙,探出个脑袋。

    身T突然被撞了下,而后有人将自己紧紧抱住。

    那人来的方向正好被自己的帽子遮住了,苏络语浑身僵直,下意识认为是某个追上门的私生。

    “苏苏……是我,我想你了……”

    今年化雪的春风,来的似乎格外早。

    苏络语依旧没有动作,只是身形一点点软了下来。

    还是文臻先行放手,将脑袋凑到她的眼前;“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老板?”

    苏络语扯扯嘴角,做了个‘请’的手势。

    “欸!等等,我拿下行李。”

    文臻返身,小跑着到小区绿化带边,拿上行李箱。

    心脏又一次跳得很快,不过这次总算不是因为喝了些什么。

    可愈是这样,在电梯里的沉默愈显得诡异。

    下楼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文臻会出现,屋子自然也没有收拾。

    这下不得不让文臻看到自己最为丑陋的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