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最先投,是三;蒋卿投到五;特种兵也投到五;哥哥竟也投到一。

    最后轮到张佑恩,猎装贵族将骰子给他,东河突然打断说:“骰子上沾了东西!常子方你是不是作弊了?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常子方为证清白,居然从张佑恩手里把刚落下指尖的骰子又抓了起来,给东河先检查。

    东河看过,说没问题,又还给张佑恩。

    扬晋心中警兆大作。

    在知道这群少爷的逻辑后,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的行为。

    刚才四个人扔之前,东河都没说要摸骰子,为什么张佑恩扔之前他就要翻来覆去地把骰子摸一遍?

    这不明显做手脚吗?

    张佑恩看上去却不在意,他准备抛起来,扬晋抓住他的手臂:“别!”

    本来,六人做决策时,似乎默认将他排除在外,现在扬晋要插手,东河便不乐意了。

    “穷打工的,你以为自己傍上了大腿吗?”

    东河嬉笑地注视扬晋,发现扬晋毫不避让他的目光,他更想笑。

    几乎是嘲讽地,东河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张佑恩的往事。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爹是刚倒台的前大帝的左膀右臂,前大帝上位最大的功臣,军部的总司令。就在两个月前,哈哈,帝位更替,你猜怎么着?”

    扬晋不曾想过他这个贱民也能听到这类秘辛,他虽然和张佑恩相交不深,却莫名感到极度的恼火。

    放以前他会舔鞋底去服务这个人,现在扬晋却宁愿狠狠地得罪,冲着东河道:“你不该说这些!”

    张佑恩本是一副无所谓的平静,在扬晋替他说话时,微讶地拧头。

    扬晋的右手还紧握着他的左臂,像要防止他趁自己说话时把骰子甩出去。

    东河这人是可顺不可逆,他被扬晋反对,反而更挑起了激情,旁边几人都是不忍再听地走开,他夸张地咧嘴说:“张佑恩,张大少,他的小辈、同辈、父母辈、爷孙辈,直系亲戚、旁系亲戚、甚至私生子,凡是做过官的,军的,商的,全部被枪毙了!”

    扬晋呼吸一顿,愕然了两秒,眼睛突然变得通红:“混账东西!”

    他放开张佑恩的左臂,向东河兴奋的面颊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