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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像是有一根绳子,紧紧捆住他的脖子,喉咙又痛又痒,他扶着墙边咳边走,整个走廊都是他干咳的声音。这咳嗽声像是要把内脏吐出来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

    “嘶——咳咳——”

    冷汗掉进眼球里,阮宁意识模糊,还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凭着肌肉记忆推开化妆室的门。

    化妆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宁一下子就醒了。寒意渗透进骨髓里,仿佛有几百只蚂蚁啃食骨头,痛到哆嗦。

    顾淮一双大长腿随意地搭在化妆桌上,上身是美式复古hip-hop球服卫衣,搭配美式西海岸oversize蓝色牛仔裤,穿搭时髦帅气。还有那一头标志性金发,过目不忘。

    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外表看着也就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带着稚气。

    “怎么看见我这么害怕?”

    阮宁双腿哆嗦着,下一秒就要跪到地上。他整个后背都贴在门框上,一动不能动。

    顾淮把糖放下,用糖纸包裹好。然后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你别过来!”

    “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又漂亮了?”顾淮步步逼近,掌心“啪”的一声拍在墙上,将阮宁完全禁锢在他怀里。“看你这可怜的样子。和以前一样。”

    少年身上带着糖果的香气,没有一丝成熟男人身上的烟味。可只有阮宁知道,他天真善良的皮囊下是一副多么极端可怕的心肠。霸道、恶意、凶狠。

    阮宁接近晕倒的边缘,可他还要强撑淡定:“我们这是冤家路窄。”

    “冤家?真难听啊。”顾淮露出一丝失望,看起来很委屈,“换个词……男朋友怎么样?”

    他忽然凑近,吻住阮宁的唇。

    濡湿温热的触感,就连棒棒糖的香甜都不再单纯,有些苦,却很甜美,又有点酸涩……

    等阮宁缓过来时,顾淮已经松开他了。还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嘴唇的温度还记忆犹新。

    阮宁却只有愤恨,哪有什么沉沦?

    他抬起手臂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这个畜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