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而挺立的鼻尖因为先前哭过,有些透红。

    颜良看着他,那蹭上文丑面颊的手,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占有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吞了吞口水,目光右移避开文丑那张妖艳的面颊,含糊的应了一声嗯,便红着耳朵,飞快的逃离。

    厨房的佣人早已被颜良遣散。

    灶上的蒸娄正冒着热气,颜良将灶台下的干柴拿出,等火势变小后这才掀开锅盖拿出了锅中的荔枝冻。

    说实话,颜良的厢房离厨房很远。

    他一路跑来,本以为心境会因此平和些,却不曾想他荔枝冻都拿出来了,他的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欲望在文丑靠上他的后背时便已悄然觉醒,鼓鼓囊囊的叫嚣着他反身压住文丑,把人操得天昏地暗,叫文丑不记得那些庸俗的人才好。

    颜良垂下眼,看着桌上的荔枝冻,上面浮起一层绯红,舔了舔唇瓣,想起文丑的鼻尖也像这般嫩嫩的,一揉仿佛就能出水。

    文丑以为颜良去拿荔枝冻不久便会回来,可没成想他香酥鸡都吃尽了颜良还没回来。

    正当文丑以为颜良臊得不敢来见他时,颜良方才端着荔枝冻慢吞吞的走进来,坚毅的面颊上满是水珠,带着发冠的额前发根也被水弄湿,渗出晶莹的水珠,一路滚落滑向眉宇。

    被肮脏精液浸泡了许久的文丑,一下子就嗅出了颜良身上的不对劲。

    再想到颜良去了那么久,居然只是去干手活,文丑一时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颜良本就觉得有些害臊,如今见文丑低声笑他,那张脸皮越发红得滴血。

    颜良尴尬的将荔枝冻摆在他面前,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文丑那笑得花枝乱颤的面颊,“笑什么笑,不许笑。”

    文丑嘴角含笑,伸手攥住了颜良戳过来的食指,水润的眼眸流露出几分认真,“公子不必设法躲着阿丑,阿丑可以帮公子的。”

    文丑的手靠在桌案上,两人离得有些近,呼吸几乎都快要交织在一起。

    颜良刚刚放慢的心随着文丑的三言两语又躁动起来,而那被文丑紧握着的食指,也不知是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其他,一时间竟变得越发的滚烫起来。

    理性和欲望在两边不断拉扯,颜良就像当了机一般愣愣的看着文丑,直到文丑不断唤他,这才清醒过来,松开了文丑攥着自己的手,给了他一个栗子,怒道:“下次不许再胡言乱语。”

    文丑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颜良却已自顾自的舀了一勺荔枝冻塞进他嘴里,“不许再提这事。”

    他是喜欢文丑,想要文丑的身子。

    可这一切都建立他在不知道文丑的那些过往之前。

    如今他知晓了文丑的过去,知晓文丑没有他的庇佑后沦落到这步田地,但他还要像那些人一般剥削亵玩,那如此算来他又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